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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活一年。”

滄月僵在床上,滿臉的不可置信,一年,他只能再活一年?

玉霄漓接著道:“李嘲風還說,若是能讓他時時保持心情愉快,也許還能活得再長久一些,所以,我們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哀慼的樣子,以免他看出端倪。”

滄月怔怔地垂下眸子,愉快?如何才能讓他愉快?誰,能讓他愉快?

第222章 一年

待到滄月能和玉霄漓一起去風閣看望玉霄寒時,他已經能下床走動了,可能因為昏迷了太久,神智有些迷糊,大睜著孩子般純稚的雙眸看著兩人,似一時憶不起兩人是誰。

滄月有些焦急,向李嘲風詢問情況,李嘲風只道過兩天便好了。

醒來後,大多數時間,玉霄寒都獨自坐在風閣臨水一側的欄杆旁,呆呆看著樓下凋零了葉子的柳條,自從橫翠池的氣候失衡後,再生谷已不復四季如春的宜人風景。

玉霄漓和滄月幾次探望,他都毫無反應,直到第三天的上午,兩人剛一上樓,他便轉過臉來,看到兩人後,道:“哥哥,滄月。”

玉霄漓和滄月齊齊一怔,來到他身側,滄月有些激動,道:“谷主,你感覺如何?”

玉霄寒微微搖頭,抬眸看著兩人,輕聲道:“有一句話我好像耽誤了很久沒有說。”

兩人聽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都有些不解,等著他的下文。

玉霄寒微微垂了垂眸,再次仰頭,道:“你們成親吧。”

……

下午,滄月坐在渺雲的床前,由於力竭暈倒後沒有及時離開橫翠又被寒山冰沼的寒氣所侵,渺雲傷勢十分沉重,至今仍不能下床。

看著坐在床沿半晌不語的滄月,渺雲問:“滄月姐姐,既然谷主已經脫險了,你緣何還這般消沉?”

滄月收斂了自上午就沉鬱至今的心緒,抬眸看向渺雲仍然蒼白的臉,道:“谷主,只有一年壽命了。”

渺雲一怔,半晌方才回過神來,問:“為什麼?”

滄月垂眸,道:“瘟疫之毒傷了他的肝臟……”說到此處,她頓住,少時,抬起眸輕輕嘆了口氣,道:“渺雲,快些好起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渺雲強撐著坐起身來,問:“何事?”

滄月道:“我要你找到秋雁影,給她下情魔淚。”

渺雲一驚,問:“她出谷之時不是已經下了嗎?”

滄月搖頭,道:“我並沒有給她下情魔淚,谷主特意吩咐過我。”

渺雲頓了一頓,道:“那如今為何?”

滄月垂下螓首,道:“我要她主動來找谷主,普天之下,只有她,能讓谷主愉快地走過這生命的最後一程。”說到此處,語音微哽。

渺雲沉思片刻,道:“若是她帶了別的男人來呢?”

滄月抑住情緒,道:“我自有辦法。”

夜晚,玉霄漓獨自上風閣去找玉霄寒,他與李嘲風商議了一下午,李嘲風建議,目前既然沒有頭緒著手尋找那能解毒的動物,不如先找到他們的母親,如果能找到他沒有遺傳到血毒的原因,說不定能據此救治玉霄寒。

屋內沒有點燈,玉霄寒仍然坐在視窗,微微垂著臉,月光下,他的輪廓優美得像抹夢中的幻影,透著一絲朦朧的透明般的不真實。

雖然玉霄漓的腳步聲極輕,但他還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

迎著他的目光,他走到他對面,與他同坐在月光下。

抬眸,皎潔的月輝中,他清晰地捕捉到弟弟眸中的一絲畏懼,他略略低眉,半晌,問:“這些年,你定然恨我吧。”恨我時時與你作對的偏執,與,甚至曾想置你於死地的無情。

玉霄寒看著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

這種氣氛下,難免讓人生出難以繼續談下去的尷尬,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忍耐,若是錯過了此刻,他怕自己會遺憾終生。

他微微仰起頭,看著天上那輪並不圓滿的月亮,語音輕輕,道:“我記得,小時候,你總喜歡追著我到處跑,整天‘哥哥,哥哥’地叫,那時候,這幾乎是悠境中唯一的聲音。只有父親和母親來看望我們時,你才會停住不厭其煩的追逐,轉而投入母親的懷抱。”他陷在遙遠的記憶中,忍不住唏噓,道:“可,三歲之後,你卻再不理我了,再不接近我,再不叫我哥哥了。霄寒,你永遠無法理解那時我有多麼難過,我無數次想問你為什麼,起先,是父親不准我接近你,再後來,你自己也開始躲避我,我一直因為想不明白而苦惱著,直到後來滄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