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答道:“少主已昏睡了三天三夜了。”
即墨晟一怔,朱嶠卻給他倒來一杯熱水,即墨晟接過,眼光不經意掃過他面頰,卻瞥見他頸間兩個烏青的指印,他目光滯了滯,低頭飲了一口水,問道:“王爺來過了?”脖頸是一個人最最脆弱之處,作為練武之人,除非遇到武功比自己高強許多之人,否則,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掐自己的脖頸而不出手抵抗的。朱嶠跟在他身邊十幾年,他不敢誇口他的侍衛武功修為如何之高,但他堅信,一般人絕對做不到在不打傷他的情況下將他的脖頸掐成這樣,除了他的父親。
朱嶠低眸,突然跪下,道:“少主,屬下錯了。”
即墨晟抬眸看他,也不追問,只道:“起來說話。”
朱嶠站起,將自己如何自作主張去宮中找北堂陌,請他設法讓少主名正言順療傷,北堂陌到來將少主打昏之後,如何將他送到雪都烈城即墨府琉華園,請宮中御醫為之醫治,自己又是如何被王爺逼問,曲九又是如何為緘口不言的自己向王爺求情等事一一告知了即墨晟。
即墨晟聽後,半晌不言,最後只淡淡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次日上午,即墨晟服了藥,心思又轉到洃河改道的事情上,沉思良久,心裡突然有了個設想,招來朱嶠道:“你去請涵少爺過府一敘。”
即墨安雖為即墨襄嫡親胞弟,但即墨襄對他卻一向甚少眷顧,加之其妻霓姬生性貪財好妒,令虞紅絡十分厭惡,故而搬來安裡之後,兄弟二人便分了家,楚妗隨即墨襄一家住在王府之中,而即墨安一家卻住在離王府大概二十里開外的豪華莊園之內。
平素兩家關係並不熱絡,三年前即墨襄剝奪了即墨安在家族生意中的主管地位之後,兩家來往更少。
如今,即墨安及其長子即墨宏打理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幾家藥材金器店,在即墨氏強大光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