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這一支……”
話音未落,身後便傳來婦人微帶寵溺味道的戲語:“王爺,看看嫣兒這架勢,你還說她是興之所至,我看倒像是拼命呢。”
女孩和少年轉過身來,見是父母大人蒞臨,便齊齊行了一禮。
景繇笑道:“世人都說唯有平楚女子才善騎射,百州女子弱不禁風。依我看都是妄語。”
刑玉蓉走到景嫣身側,執起她的細嫩雙手一看,只見掌心紅腫不堪,有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不由又是心痛又是嗔怪道:“玩玩也就罷了,何故這麼發狠?看看,好好的一雙手弄成什麼樣子?”抬頭又怪景澹道:“澹兒,你也不攔著點。”
景澹拱手認錯:“母親大人教訓的是,嫣兒,你可聽見了,下次可別怪我攔著你,我是母命難違。”
景嫣仰頭微微一笑,燦若星月,道:“母親,我求了好多天澹哥哥才答應來教我,您就別來壞我的好事了。”
刑玉蓉一邊用手絹輕拭她手上些微汗氣,一邊嗔怪:“也不知你怎麼想的,好好的詩書不讀了,非來擺弄這些弓啊箭的。”
景嫣低眉不語,景澹卻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她的側面。
一年前的秋天,即墨晟如往年一般來到府中問詢小影的訊息。那日下午,正好一群南飛的雁群掠過王府上空,景蒼拿起弓箭,一弓射出三箭,即墨晟當即也連射三弓,將景蒼的箭一一射落,速度力道和準頭都無可比擬。景蒼大怒,就在這花園內和即墨晟大打一場,後來還是景澹叫來景繇,才分開了兩人。事後即墨晟道出了原由,只因小影全名叫秋雁影,他才看不得景蒼射殺大雁。
依稀記得,景嫣是從那次即墨晟離開之後,開始學習箭術的。眼下四月將盡,五月,他又要來了。
景繇仰頭看了眼不遠處花柳掩映下的寶雁樓,輕輕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