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一會兒夜,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實在是有些疲憊了。
明日還要趕路,他還是趕快去小眯一會兒。
然而,卻有一股尿意襲來,但周圍都有女眷的馬車和帳篷,而容家對護衛的要求很嚴格。
他只好跑到林子裡面,小心翼翼地解決……
營地的護衛並不喜歡和他說話,個個用排斥的眼神看著他,雖然知道這次敵襲與他無關,但是這個人實在名聲不怎麼好,有人喃喃道:“他怎麼會一個人來?”
“大概是沒有錢用了,所以才來容家當個臨時護衛。”
“但傳說他品行不端,曾經姦淫擄掠,出賣兄弟,為人又卑鄙無恥,是個沽名釣譽之徒。”
“不用理會這種人,江湖敗類而已。”
夜涼如水,遠處鳥鳴聲聲,淒涼無比,穿透這一片林海婆娑。
林子裡,刀疤臉還未脫去褲子,忽然感覺到周圍陰森森的,彷彿有一個人影從頭頂飄過。
“什麼人?”他大聲呼道,心裡面毛森森的。
“呵呵呵呵。”頭頂發出一陣女子的笑聲,而他抬起了眸子,卻看到黑暗中樹上站著那絕世的身姿挺立,而她長長的頭髮披散著,晚風越發寒冷劇烈,拂起她的黑髮飛舞著,已遮住了大多數的面容,露出一雙冷豔的眸子,夜色映著她浮波浩渺的眼神,而她神色冷靜,面若含笑,臉上卻是有些血跡,白衣漂浮,就像從幽冥黃泉中走出來女鬼。
“你……你……你是什麼人?”刀疤臉驚恐地看著她,一眼就看到她穿的那身衣物,卻不敢相信。
是的,這衣服如此熟悉,這女子也非常熟悉,熟悉到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見過。
不,兩年前他就見過,就在這片林子裡面他見過她,只是她究竟是死是活?
“你忘記了我嗎?”女子聲音輕飄飄的,冷冷地說道,“當初……你們追得我好慘啊!”
“你是……玉傾舞,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當然是鬼,我一個在下面很苦,很孤獨呢,我想要找些人一起來陪我,和我一起……你過來……好不好?”她把腦袋慢慢側下來,斜成一個恐怖的角度,看上去詭異而猙獰,而她一向就是個很擅長抓住人的弱點施以攻擊的女子。
“不不不,小的當年追殺你全是有人指派的,我身不由己,不關我的事情啊!”
他嚇得連連退後,卻是不慎踩到了一塊石頭,被絆倒在地。
“我太久沒有上來了……那麼,我掉下去後,後來這裡發生了什麼?”
她白色的裙子在風中飄動著,黑眸幽幽,輕輕嘆息了一聲,彷彿沉浸在往事之中,聲音無比可怕。
刀疤男立刻驚恐萬分道:“我們……我們看到……江湖中人都來這裡了,大家在這裡尋找了很久,然後好像是找到一樣東西,但是我只是跑腿的罷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冰兒眉頭一擰,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然後呢?”
刀疤臉依然驚恐地道:“隨後,七國的江湖人經過搶奪之後,最後分成了七份子,容家、楚家、蕭家、墨家、雪家、陳家各自得了一份,但是最後一份被魔教的人給中途搶走了。”
冰兒暗忖那個難道就玉家的寶物?居然分成了七份,甚至還會牽扯到了魔教,這下子可要她好找了。
不過這次她也算是問對了人,她的運氣不知是好是壞呢?
於是,她冷冷問道:“你說的這些……為何這些事情在外面查不到?這些訊息究竟是怎麼回事?”
畢竟,那些她在琳琅閣也沒有查到,當然也可能是她沒有涉及到最隱秘的一層。
那人聽了這番話,忽然抬起眸子,神情不再恐懼,眼中隨即露出一絲殺氣,握住手中的大刀,“你這賤人,你原來不是鬼,你是人,對不對?”
“我是人又如何?我是鬼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女子瞬息間從樹上消失,再一瞬出現在男子身後,手中的利器扎住了他的死穴,另一手揚起,卻是又“啪”地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打得他滿眼火星。
“等等,我說……我說……”刀疤臉沒想到對方身手一點也不弱,不由冷汗涔涔。
“很好,你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
“是……是……當時的事情是我親眼看到的,沒有人知道他們看到的東西是什麼?我們也是有一筆好處費的,畢竟沒有人願意與六個家族做對,也沒有人願意和魔教的人做對,正派人都說是替天行道,所以我們就是說出去也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