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啟一瞧,忽然瞳孔一縮,喉嚨裡一口紅色噴了出來,整個人猛然間捂著胸膛趴在地上。
“容公子,你怎麼了?”張爺不由嚇了一跳。
“容蹠?你怎麼了?”冰兒吃了一驚,連忙上前,替他把脈。
此刻她的目光不經意的一斜,看到你畫面上卻是玉傾舞的模樣。只是那白色的畫卷沾染上了不知是血跡,還是紅葡萄酒,一點點如紅梅盛開。
夜幕深沉,華燈初上。
帶著斗笠的男子看著洛玉離道:“頭兒,我們現在查到冰兒小姐就在這個酒樓,現在還沒有出來……”
洛玉離眉頭微微蹙起,家裡的長輩還在,這個不知道輕重的丫頭居然還是沒有過來。
居然連新婚之夜都不知道回來,實在是可惡。
不知不覺,他清冷的眸色更加如冰。
容蹠咳了幾聲,對二人擺了擺手,接著坐起了身子,彷彿無事人般。
“我無妨的,就是喝多了。”
“既然沒事就好。”張爺哈哈一笑,也沒有顧著撿起那畫,連忙跑了,有些商人向來沒什麼義氣,何況他是本地人,覺著燕國的容蹠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此刻,冰兒欲言又止,心中有股不妙的預感,這個男人並不是喝多了那麼簡單,而應該是中毒了,而且應該已經很久了。
“玉貓公子,本公子和青玉先回去好了,你接著看戲,本公子下去叫人帶他回去。”容蹠臉色由紅轉白,儼然一臉的蒼白,他居然彎下腰收起了畫卷,小心翼翼揣入了懷中,非常的珍惜。
“容蹠。”冰兒忽然叫道。
“何事?”容蹠頭也未回,慢慢向下走著。
“你的病其實可以醫好的。”冰兒喃喃說道。
“本公子其實挺好的,醫不醫對我來來說無所謂的。”容蹠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輕輕叼住了煙桿兒,抽了一口,慢慢扶著牆面走下樓梯,他的僕人都在外面候著,而他居然並沒有叫人上來攙扶。
“等等,我扶著你。”冰兒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妖孽同情心氾濫,但是覺著他隱隱約約是很孤獨的。
把容蹠與青玉送上馬車離開,冰兒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酒樓裡聽戲,輕輕順了順額頭的髮絲,看著樓外的雲捲雲舒,忽然覺著身後似乎多了一個男人,而且渾身散發著冷意,她身子頓時一僵,慢慢回眸一看。
月光照到了男子的身上,俊美的容顏欺霜賽雪,她忍不住摸了摸面頰,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兒,低低道:“大哥,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有什麼事情找我啊?”
“嗯,有什麼事情……難道你自己不記得了?”
他凜冽的寒眸裡看似冷漠無常,冷冷地眯起了眸子道:“過來。”
嚥了咽口水,冰兒覺著好像到了以前犯錯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當初他的確是夠厲害的,現在覺著自己畢竟也是小有資產的女人了,腰桿也該硬了,怎還看著男人的臉色做事?她甚至很想有骨氣的對他道:我偏不!
但是……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隨後冰兒居然被他帶到了馬車內。
若說一個女人不論如何強大,內心還是一個女人,堅強的外面下都是有一顆如水的女兒心。
這話不知道是誰說的,這時候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就像冰兒現在有些懼怕的感覺,都說女人在成婚之前會有那麼點懼婚的,她卻是有那麼點懼怕洞房花燭夜的,記得書上說那滋味都是很美好的,誰知道那感覺卻是讓她疼得死去活來,尤其是那六分之一的一次,三分之一的那次好很多,依然讓她疼的有些後怕,不得不說,當嚴厲睿智冷靜的兄長變成了大色魔般的兄長,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她這時候忍不住要為自己的第一次擔心,害怕這次洞房花燭夜變得和上刑場似的。
雖然喜歡洛玉離很久,還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這種心情本該和親密的姐妹說說,可惜這一世目前並沒有她關係極好的女子,自己又遠在秦國,昔日的好友也無法去看上一眼。
於是,這個時候她居然先是選擇了出來放鬆心情。
只是沒想到放鬆心情放鬆的時間有些多,有些久,讓他感到心煩。
“乖乖和我回去,今晚聽話。”
“聽什麼話?”
“今晚我們就洞房。”
“偏不。”冰兒藉著酒勁踢了踢他,想起這些年被他用雞毛撣子打屁股的壯舉,實在有辱自己玉傾舞的形象,覺著自己實在不能讓他吃的死死的,“這馬車裡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