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貓公子,我說你出來怎不安分些?以前看你也不像是個風流無狀的模樣,現在怎這個樣子?難道洛玉離不管管你嗎?”忽然對上容蹠端著酒杯詢問的眼神,冰兒不自然地轉過身子。
“你怎像是我大哥?居然管這管那的。”冰兒嘆了口氣。
“我覺著你其實像個不服管的,居然遇到這麼一個大哥,他的確是應該好好的管管你,他可是實實在在為你好啊!”容蹠坐在軟軟的坐榻上,凝著她的臉,眸底的光線柔得如水,精緻的五官帶著妖異的笑容。
“我知道,不過有時候我也想放鬆一下。”
容蹠抽著煙桿,隨意地說道:“若是你成婚的話,以後被管的次數就更多了,所以你說的很對,應該出來好好的放鬆一下,美酒佳餚夜光杯,此時此刻,是不是覺著做個花花公子的感覺很好啊?”
“的確舒服,不過我只是對著外面女子拋拋媚眼而已,哪裡像容兄風流快活?”
冰兒舉著酒杯,覺著自己扮成男裝的時候也怪是有趣,畢竟,男人可以恣意風流,瀟灑自在,不由面頰有些緋紅,說話間帶著酒意。
“風流快活不敢當,不過……本公子可從來不招惹良家女子的,欣賞歸欣賞,但是一個媚眼也不會亂拋,害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其實只要放鬆心情就好。”容妖孽一雙細長的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看你似乎心事重重,一會兒你難道還要回去?”
“嗯。”冰兒輕輕應了一聲,今晚必須要回去。
此刻,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在走,步履匆匆,看上去非常熱鬧。
但是容蹠的目光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淒涼。
冰兒微微一怔,想起前世看到的容蹠,始終是中規中矩的模樣。
這個男人只怕並不是在放鬆心情,而是在逃避著什麼,甚至於他非常的孤獨,冰兒同情的斜睨了他一眼,不由想起當年那個在湖畔對著她靦腆一笑的少年。如今月還是那個月,人依舊是那個人,卻已經是不同往時。
冰兒接著道:“難怪容兄你常常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在外面遊戲人生,原來是為了放鬆心情?”
“不錯,放鬆心情的感覺那非常好,還是你理解本公子啊。”容蹠目光一閃,依然瀟灑妖嬈的笑著。
“不知道閣下給我準備的事情如何了?”冰兒雖然說著放鬆,依然還是忍不住談起了正事。
“我辦事你放心,首先我們已安排了四個高手,兩個是陳千潯找來的,兩個是我找來的,絕對包你滿意。”
“滿不滿意不是光看武功,還要看忠誠。”冰兒目光清冷。
“什麼意思?”容蹠挑眉問道。
“這四個人要絕對對我的忠誠,我不希望替我做事的時候,卻還要三心二意,到時候依然是陳家的人,或者是容家的人。”冰兒面不改色地說著,卻覺著腦袋有些昏沉,今日容蹠帶來的酒實在是有些後勁。
忽然旁邊“噗通”一聲,青玉居然喝的躺在了地上。
“容蹠,你這是什麼酒?”冰兒立刻警覺的問道。
“百年葡萄酒,尋常人有些容易喝醉的,你覺著我會對你意圖不軌?本公子還沒有那麼無聊。”容蹠目光流轉,卻沒有一點醉態,可見平日裡他飲用的不少。
“你若是意圖不軌,也不會選這時候,對不對?”冰兒適時放下酒杯,她向來懂得自控。
“你說的有道理。”容蹠腦袋忽然向後望去,換個方向,滿臉邪魅的看著對面的幾個來人道:“喲,這不是咸陽商會赫赫有名的張爺,什麼風把張爺吹來了?不如一起坐著如何?”
走近的男人稜角分明,手中拿著一張畫,順著容蹠的話語道:“原來是容公子,在下只是來喝酒的,剛才碰到了陳八郎,順便聊了兩句。”
“原來如此,只是沒想到張爺也喜歡看畫了?”容蹠輕輕一笑,端坐在踏上的身體沒動,只是慢悠悠的伸手在酒杯裡倒滿了紅酒,對著幾個男人舉杯示意:“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上一杯?”
“不喝了,實在不勝酒力。”張爺立刻拒絕。
“對了,你這是什麼名家名畫不成?”容蹠問道。
“這倒不是,而是陳八郎最近遇到一個大美女,已經開始魂不守舍了,剛剛找了個畫師,這不畫了一張相,準備去尋人。”張爺對著容蹠揚了揚。
“什麼大美女?拿來給本公子看看。”容蹠扯了扯嘴角,笑了笑。
張爺把畫拋了過去,容蹠立刻抬手接過畫軸,修長的手指拂過了畫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