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清楚地見到兵器如林,寒光閃閃。
幾個人鬼鬼樂樂地揹著包袱護著一男一女從寺廟的後門出來,正在遲疑間,兩個隱藏在樹後的兵士霍地一下跳到路當中喝道:“吠,什麼人?前頭正在剿賊,沒有我家大人鈞旨,一律不得透過……
“去你的吧!”帶頭的賊人將手一揚,兩支鐵縹出手,打個正著,那兩個人倒地身亡。賊人把兩具屍體一腳一個踢進路邊壕溝裡。然後揮了揮手,帶著後面的五六個人下了黃土坡道,隱在冬青叢中,慢慢離開山上的寺廟。
才行半里路,忽見一騎迎面而來,細看時,一個頭上戴著紅纓大帽、一身野雞補服的戈什哈,正沒頭沒腦地打馬狂奔。
帶頭的賊人從樹棵子裡斜刺躍出,一個箭步便到了路中間。那馬驟然受驚,收不住腳,前蹄高高抬起,就地轉了一個磨圈兒,方才嗚嘶著站穩。也虧這戈什哈騎術高明,在馬上晃一晃,竟沒被甩下來。他定睛一看,是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攔在路中,頓時大怒,口裡嘰裡咕嚕罵了一句不知是滿語還是蒙語。
老者罵道“清狗,看掌。”騰起身唰地一掌打來。
那戈什哈大吃一驚,揚鞭就擋,竟沒攔住,驚道:“你……你是人是鬼?”
“少說廢話,下來吧!”老者並起五指,朝馬前腿下部一砍。馬頓時四蹄抽筋,連人帶馬翻在地下。不等戈什哈起身,老者起腳踏在他脊背上暴喝道:“你騎馬要到哪裡去?講!”
戈什哈滿身是土,在地下掙扎了兩下。他覺得踏力不太沉重,卻只掙扎不起。知道這人武功高強,只好趴下了。氣喘吁吁地說道:“爺,您老別殺我,我說……說就是了。”
他結結巴巴說了半天,老者才大體弄清,圍山的有大約有八百多人,都是八旗滿洲和蒙古兵的精銳者。統領下令要生擒賊首。命他上山通報。
老者聽了怒上心頭,他朝草叢裡看了一眼。伸手掐住抓住戈什哈的脖子,厲聲問道:“你是漢人是滿人?”
“我……”那人不知他問話地意思,小心翼翼地說:“我是漢人!”
“胡說!”胡宮山道,“你方才還說清狗的滿語!”
“我真……真的是漢人!”戈什哈被他捏得說不出完整的話,“我是漢八旗………
老者頓時大怒。抓起戈什哈罵道:“清狗可恨,你這樣的漢奸更是該殺!”說完將那戈什哈舉過頭頂,發力扔了出去。那戈什哈一頭撞在路旁一株大樹根上,腦漿迸裂而死。
他回頭拱手施禮道,“主人,還請快快離開此地。”
一中年男子從草叢中慢慢走出來,步態閒適,他回頭說道,“夫人,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老爺,您不該以身涉險。”隨著話音,樹叢裡又走出一位中年美婦。
“無妨,只是一個沒用地廢人罷了。”中年男子威嚴地捋過三尺長髯,“我們也該回京城一趟了。”
“是啊,老爺。當初……”中年美婦不知想起什麼,竟然悲悲切切地流出眼淚。
“唉,既然不是親生骨肉,你又何必這般惦念。難成大事,難成大事。”中年男子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老爺,她……她……畢竟被咱們救了,養了這些年啊!”中年美婦哀聲道。
“休得胡言,她只是我復興王朝的棋子,更何況她本就是滿清餘孽,怎麼可能是我地女兒!”中年男子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說,“你也不必傷心,若是我能問鼎天下,她雖然不能貴為公主,好歹也是皇室的媳婦,也算是半個女兒。你還有什麼不滿!”
“老爺,你把初戀情人送到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又把女兒送進去,你你你好狠的心啊!”
“哼,你雖然不能誕下一男半女,好歹也算是未來的國母。到時候管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便是,宮裡多生些皇子公主,你就會忙得忘記那個清狗餘孽了。”
突然一道雷光劃過天際照亮了黑漆漆的角落,赫然出現了兩張臉,竟然……竟然是……已經化為灰燼地習氏夫婦。
“主人,主母,此處山石多有鬆動,若是趕上大雨,更加危險!”老者焦急地說。
“走!”
“朱慈禮!兩年了,筠兒她何其無辜,你不能再把她送回去!”
“雲娘,我再說一遍,她不會嫁給康熙那老貨。放心,好歹養了她十年,我對她還是有些情分的。再說,文兒喜歡她,就讓她當個妾氏,也不算亂了我朱氏一門高貴地血脈。”
“你,你瘋了,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