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點點頭,“馬軍師的酒量不錯,就是下回別自己享獨食單喝一罈子酒。”
馬蘭苦笑道,“四爺真是目光如炬,學生不敢欺瞞。這酒是摻了水的,要不……學生怎麼能喝得過那些將領。”
嵩祝搖搖頭,指著馬蘭。“他啊,就喜歡在底下弄那麼事。四爺見笑了。”
胤禛笑道,“無礙,就是下回也給我來上這麼一罈才好,否則。醉酒誤事,可擔待不起啊。”
說完。帳內三人均大笑起來。
笑聲過後,胤禛那張臉突然變得威嚴而且冷漠,“嵩祝接旨。”
嵩祝、馬蘭立刻跪倒在地,“奴才嵩祝在。”
胤禛冷冷地說,“這是皇阿瑪的口諭。嵩祝,偽朱三太子不用帶回來給朕鬧心了。把他的頭帶回便是。另外,朕命四阿哥徹查前明餘孽。你等必須全力相助。若有人謠傳生事者,斬!”
“奴才嵩祝遵旨,萬歲,萬歲,萬萬歲。”嵩祝帶著馬蘭急忙叩首領旨。
胤禛扶起嵩祝。“大人起來吧,胤禛以後還需要大人從旁大力協助。”
嵩祝低頭道,“奴才不敢。奴才定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把你從細作身上搜出地信箋拿出來吧。”胤禛臉色鄭重地說。
嵩祝朝馬蘭點點頭,馬蘭立刻走到虎座旁卸下椅子腿,從裡面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層層地油紙,從裡面拿出一封摺疊地整整齊齊的信箋。他屏住呼吸雙手捧著信箋,慢慢走到胤禛的面前。
胤禛伸手拿過信箋,慢慢展開,看了片刻,然後又放回到馬蘭手中。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封,撕開封條,從裡面拿出一張信箋。
“放到大案上吧。”胤禛淡淡地吩咐道。
“是。”馬蘭連忙把手裡的信箋平放到擺著地圖和令箭的大案上。
胤禛把手裡地信箋放在旁邊,兩相比較後,輕輕敲了敲桌子,“你們怎麼看?”
怎麼看?不看,死;看了,還是死。兩相比較,若是辦好這個差,前途也許就是一片大好。高官厚祿,衣錦還鄉,廕庇子孫……
馬蘭遲疑地說,“四爺,這個是真得嗎?過了二百多年,不……不可能吧。”
胤禛冷冷一笑,“有什麼不可能。既然能出現十幾個朱三太子,當然也有可能出現幾個朱允文的後人。你既是軍師,又自稱學生,雖然沒有參加過科考,也應該聽說過那首詩吧。『閱罷楞言磐懶敲,笑看黃屋寄團瓢。南來嶂嶺千層迥,北望天門萬里遙。款段久忘飛鳳輦,袈裟新換龍袍。百官此日知何處,唯有群鳥早晚朝。』”
“可他不算是前朝正統……”馬蘭有點莫名其妙,這種問題不是他能夠回答地。
“那永樂皇帝算不算是篡位?”胤禛譏諷地笑笑。
“這……”馬蘭沉吟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嵩祝開始沒聽明白,現在聽得大概,驚得心慌意亂,“這……這不是比那個偽朱三太子還麻煩。
胤禛撿了旁邊的椅子坐下,“不用煩。先把北倉的事情解決了,主謀的人一個也不能放走,是死是活必須由嵩祝大人和我,雙雙同意之後,才可以問斬。”
“這刀劍無眼,恐怕……”
胤禛冷冷地掃過嵩祝和馬蘭,“怎麼,護軍營殺人容易,護人難道就做不到嗎?那我就要問問,平時你怎麼是怎麼守衛宮殿門戶,稽察出入,而皇阿瑪出巡時又是怎麼扈從,駐蹕則保衛御營的呢?”
嵩祝看了看馬蘭,再看看胤禛,“得,那還是派人把他們綁來算了。否則,奴才手底下那些小子們殺紅了眼,都是就不管不顧的主。”
胤禛點點頭,“怎麼做我不管,我只要人。所以,辛苦你們了。”
“需不要告訴十三爺?”嵩祝試探性地問。
胤禛揮揮手,“無妨,他心裡是向著二哥地,又孝順皇阿瑪。審訊的時候,他會旁聽。”
嵩祝一怔,“爺,若是要用刑,十三爺是不是還小……”
胤禛呵呵笑道,“皇阿瑪八歲登基,十六歲擒鰲拜,虎父無犬子,小十三一心想當個守土為國開疆闢土地大將軍,還請嵩祝大人這些天好好調教調教他。免得他離了京城,沒了師傅,整天疲疲怠怠的。”
馬蘭在一旁笑道,“四爺這麼關心十三爺,真是兄弟情深啊!”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欲孽
夜,胤禛帶著胤祥站在山頭上,遠遠地看見逆賊所在圍牆都被推倒。雖沒有聽到廝殺的聲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