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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低著頭不敢往下看,低低地“嗯”了一聲。他手指輕挑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與他的視線對上,他眸中三分的笑意之後是七分的認真與篤定:“朕不會讓你摔了,宮中之事也一樣。”

我無言以對,他維持著這手勢又道:“掌摑之辱,如不是有今天這一遭,你打算瞞朕到什麼時候?”

我直視著他的雙眼,沉靜反問:“臣妾即便告訴陛下,陛下又能怎樣呢?”

“朕若早知道,今日給紀氏這道旨意定然早就下去了。”

“那臣妾就更不能說。”

他眉頭微蹙:“為何?”

我立於長階之上,視線緩緩劃過遠處延綿不絕的宮殿,語氣亦如視線一般悠長:“因為在晏然眼裡,這後宮早已是晏然的家了。故然規矩不可違,可晏然還是希望,家和……”我回頭望向他,面上帶著清淺而溫暖的笑意一福身,“夫君您,萬事皆興。”

許是近日來做戲做得太多,又或是心知自己對他確有真心。這早已想好的一番話說出時,我已無法辨別其中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宏晅聽罷深深倒吸了一口秋時微涼的空氣,對我的話沒有表露出過多的感慨或是動容,卻是笑意直入眼底地道:“進來坐。”

我微微頜首,隨他進了殿。

他案前落座,我從墨染手裡接過茶盞奉到他面前,又執起玄霜研墨。一切熟練如斯,就如曾經在御前侍奉時每日做的,他見狀怔了一怔,我故作不明的偏頭問他:“怎麼了?”

宏晅一笑:“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你從前做尚儀的時候。那時每天能見到你這樣,現在反倒難了。”

雖然明知他是想起了這個,聽他說出時仍不免雙頰一熱,略有羞意地呢喃說:“不一樣的……從前是奴婢為陛下研墨,如今是臣妾為夫君研墨。”

他翻開一本奏摺,右手執筆在墨中一蘸,笑道:“那你日後就常來廣盛殿成舒殿給為夫研墨。”說著示意了鄭褚一眼,“不必通稟。”

他鮮少會讓嬪妃做這種事,大約是為免後宮干政。對我卻可以全然放心,我若想幹政,侍奉御前那三年就不知能幹多少了,一本本奏摺皆由我收拾,我想從中動些手腳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