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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出自《成方切用》。

推基友的(www。kanshuba。org:看書吧)~~~

文案

無寵、廢黜、賜死,這是她的上一世。

直至鴆酒入口,方如夢初醒。

在這九重宮闕里,充滿了冤魂和鮮血,

更充滿了權利和誘惑。

該爭的、不該爭的,爭得起的,爭不起的,

這一世她已清楚明白。

前路註定遍佈荊棘刀劍,

而那枚已不屬於她的鳳印,

她是否還可重新執掌?

正文 26024。失策

她的話,仿若一塊巨石狠砸在我心上。我本以為是有人在這藥中動了手腳或是有其他隱情,卻沒想到,她居然說這是避子湯,是我交待她做的。

我驚得說不出話,也沒心思去看旁人神色,只覺周遭一瞬間都變得死寂,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而後,他的聲音再度響起,猶是平平淡淡,不摻雜半分喜怒:“你說什麼?”

“是、是娘子告訴奴婢……每日一早呈這藥給她……”

“就算是她要你煎藥,難道還會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是避子湯不成!”莊聆不禁怒斥,“到底誰要你做的這種事!當著陛下的面由不得你信口胡言!”

晚秋身形一顫:“不……娘子不曾說這是避子湯……但奴婢懂些藥,自己識得……”

皇后一聽就鎖了眉頭,訓斥道:“辦事半點不穩重!你就算懂藥,這樣的大事怎麼能自己下定論,如今還在聖駕面前一驚一乍。”說著向宏晅頜了頜首,“依臣妾看,該先傳太醫來看看,這究竟是什麼。”

宏晅點頭贊同,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中並不是不信任,卻也絕不是信任。至於太醫來看後會如何……我心中大致有數,但也只能這樣等著他們來驗。

所謂坐以待斃。

果不其然,幾位太醫一一看了後,院判沈循向宏晅一揖:“陛下,寧才人所服確是避子湯。但臣以性命擔保,太醫院上下絕無一人敢擅自為宮中妃嬪開具此方。”

宏晅擺手命他們退下,院子裡又是一片死寂。我知道自己總該解釋些什麼,可此時除卻說一句“臣妾不知情”之外似乎也解釋不了什麼。

過了好一陣,嬪妃們只是安靜著,宏晅只是沉吟著,最終他手指在案上一叩,似乎已有了論斷:“晏然一個才人,家中也早已無權勢,她沒本事去弄宮中禁藥。這藥……”

“多謝陛下釋疑。”瑤妃語聲輕盈,“臣妾適才也想著以寧才人的身份該是弄不到此藥的,聽了陛下這話方明白了,宮中有家世背景的宮嬪不在少數,其中亦不乏與寧才人交好的。去尋幾味藥材再費一番周折送進宮中,倒也不廢什麼事。”瑤妃的眸光掃過莊聆時一聲輕笑,“怪不得靜婕妤方才那般疾言厲色。”

聽她這樣輕描淡寫地將此事推在莊聆身上,我縱使憤怒,也不能直言為莊聆辯解,唯恐越描越黑。起身行到宏晅面前,俯身一拜:“陛下,此事臣妾確不知情,要辯又無可辯。只是,臣妾身為宮嬪,怎會去服那避子湯?”

母憑子貴,本就是宮中人人都清楚的道理,何況前些日子就有個誕下皇次子一躍為姬的胡夕冉為例,嬪妃有什麼理由不想要皇裔?

“身為宮嬪不會去服避子湯,可你若根本就不甘作宮嬪可就未必了。”這語聲森森冷冷,帶著十足的譏嘲,我忍不住抬頭去看說話之人,是竫貴姬。

她也正看著我,一雙美目極顯寒厲。她這個罪名若安下來,只怕比擅用避子湯還要大,我開口,語氣雖是不解亦有森然:“貴姬娘娘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她眸光一閃,“本宮只問你一句,瑤妃娘娘受封那晚,你在安遠山下是與何人私會!”

我一慄。那日與徵西將軍見面雖不合禮數,但因只是偶然,又並無什麼大事,我事後也未曾與宏晅提起過。卻沒想到隔牆有耳,今日被她這般提出來,又用了“私會”這樣不堪之語,再加上避子湯那一出,是生生要置我於死地。

一句到了嘴邊的“瑤妃娘娘受封當晚,陛下在婷息軒”被我硬忍回去,這是她知曉的事情,卻還敢提出私見將軍一事,可見是有話可駁我這番解釋的,我說出這句話,只怕更合她的意。此時我如是讓宏晅覺得自己對他有所隱瞞,才會引來真正的萬劫不復。

“才人怎麼啞巴了?”竫貴姬抿唇輕笑,“天色晚離得遠,本宮也沒看清那人是誰,現下當真覺得疑惑,是個什麼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