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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人賜死娘娘,可這事的始作俑者卻不是皇太后。娘娘清醒,未恨錯了人。”

“青雲是尹氏安排到御前的人、尹氏是皇太后的人,你和怡然就都怪上了皇太后。可莫要忘了,這事歸根結底是誰挑起來的。”我面浮冷笑地長舒口氣,“能收買皇太后的人,蕭雨盈真是好大的本事!”

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呼高位嬪妃的姓名,婉然林晉皆噤了聲,靜默著不敢開口。我微一蹙眉揮了揮手:“都退下吧,我要歇一歇。”

心知自己現在動不了瑤妃,但我卻可以逐次砍去她的左膀右臂。紀庶人已除,餘下的宮嬪中雖仍有不少對瑤妃巴結有加,真正說得上得寵的也不過是馨貴嬪和睦才人。

總要讓她先嚐到些苦頭才好,沒那些閒心思精打細算了。

清明,我定要讓她知道我並非她刀俎上的魚肉。她可以仗著長寵不衰時時挑釁,可以仗著位居從一品擅動私刑罰跪,我都忍得了。卻並非要連性命之憂也假作不理。

蕭雨盈,你既要行這一步,倒不妨看看誰先被“風光大葬”。

月底,大軍回朝。徵西將軍率部大敗靳傾左賢王部,弭平叛亂,靳傾重歸和平。同日,宏晅下旨封晉徵西將軍為驃騎將軍;又過兩日,依靳傾汗王的意,朵頎公主嫁與驃騎將軍為妻,將軍賜封冠軍侯。

這位驃騎將軍的風頭,一時間是沒有別的武官比得了了,哪怕是姜家人。大概再起戰事的時候,虎符也就要有新的去處了。

聽說他們的婚事定在四月底,此前,朵頎公主會在上巳節時行及笄禮。及笄禮多在十五六歲時行此禮,亦有拖到二十再行的,另有一法子為“笄而婚之”,便是在婚前行禮。可不管何時行此禮,這說到底是漢族女子的成年之禮,從未聽說過靳傾公主受及笄禮,我不覺笑道:“有意思,好端端的靳傾公主,怎的也想起來行及笄禮?”

莊聆低著頭認真地剝著她手裡的一枚橘子,笑著道:“有什麼不可的?我看挺好,到底是要嫁來大燕過一輩子,有意地學一學漢人的禮數是她識趣。”

我一時沉默了,俄而緩緩道:“就是因為如此,我愈發覺得她根本不該嫁來大燕,好好的在靳傾做她的公主多好。”

莊聆瞥我一眼,剝下半個橘子直直塞入我嘴裡:“說什麼痴話?陛下下的旨意,哪還能有改的?再說,先前也是她自己說過誰助汗王弭平叛亂,她就嫁給誰,你又何必在這為她不平?”

“我說一句姐姐堵我十句。”我品著那橘子涼涼的甜汁,解釋道,“也不是什麼為她不平,只是為她不值罷了。”

莊聆笑而搖頭,不再和我爭論。送了一片橘子到自己口中,閒閒問說:“你宮裡那兩位,還安分麼?”

“如今一個只比我低一級,另一個低半品,有什麼安不安份的?”我接過宮娥遞來的帕子拭著手道,“瑤妃娘娘得聖心,時常召睦才人去,我這個容華故然是一宮主位也不能攔著。”我羽睫一抬,“召她去的時候,大概多半是陛下在的時候。”

莊聆神色微凝,睇著我問:“你當真這樣不管不顧?這睦才人可真不是什麼省心的,聽聞簌淵宮從前就有人栽在她手裡,你萬事當心。”

“姐姐說得是馮氏?”我微微一笑,“我見過她了,所以姐姐也不用為我擔心,可能危及我的人,會有人替我收拾了。”

莊聆再現了笑意,淡泊而悲涼:“到底是變聰明瞭。”

我抿唇一笑,毫無所謂地介面道:“也變狠了。”。

我與朵頎公主和驃騎將軍都尚算有一面之緣,二人成婚,我吩咐婉然親自挑一份賀禮送去,當晚宏晅來時卻打趣道:“真夠大方,那樣一份厚禮。”

我歪著頭眨一眨眼問他:“陛下怎麼知道?”

“朕當時在將軍府。”他隨手脫去大氅交給宮人,又道,“朵頎公主想見你,你見不見?”

我聳一聳肩頭:“有什麼可不見的?讓她來就是了。”

“她來不了,你若是見,就得明日去輝晟殿側殿一趟。”

那裡已不是後宮了,宮中女眷平日裡不得擅離後宮,除去宮宴時也不會去那裡,我聞言疑惑問道:“為什麼?”

“因為……”宏晅的神色變得哭笑不得,“因為她現在半步也不肯離開驃騎將軍,要見你也定要和她的未婚夫一起,和朕爭了好一陣子。”

我扯了扯嘴角,道:“可這不合規矩,畢竟……關於臣妾的風言風語,已不少了。”

他面上陡然冷肅幾分,隱現凜意,對我的話卻愈發和緩:“你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