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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氏,心思惡毒屢教不改。誣陷主位宮嬪,著即廢位,打入冷宮。”

“陛下……”紀氏在原地怔了一怔,身子一軟癱跪在地,“陛下!臣妾冤枉!臣妾當真不認識她……臣妾不敢害寧容華啊……”

瑤妃冷冽一笑:“原是如此,紀妹妹的好計啊,連本宮也矇在鼓裡,險些和寧容華結了怨。”言罷黛眉輕挑地輕斥宦官道,“還不快帶她走,沒得汙了長姐的椒房殿!”

宦官再不敢耽擱地來押紀氏,我不再去聽她的聲聲鳴冤,只笑望向瑤妃,淺淺頜首說著她必然明白的話:“娘娘無需擔憂,臣妾既知是誰設的計,就不會平白無故與娘娘結怨。”

瑤妃明豔的笑意愈盛:“容華妹妹明白就好。”。

紀氏走得遠了,椒房殿裡歸於安靜,宏晅站起身,眾嬪妃皆道他要離開,也都起了身,準備行禮恭送。

他走到我面前,我在他的目光下低下頭,隱忍地舒出委屈:“陛下……”

他抬手,在我臉上那塊現在不知是青是紫的地方輕碰了一碰,我向後一瑟,他長長地一聲嘆,緊緊握住我的手,眼中深含無奈與歉然。

我含著淚抬起頭,眼帶祈求地淺咬著下唇道:“陛下……元沂……”

他拍一拍我的手,回頭向帝太后道:“事情既已清楚,皇次子還是交給寧容華。”

帝太后微笑地點頭,毫無阻攔之意:“哀家即刻差人送元沂回簌淵宮。”

正文 57055。霍寧

宏晅想讓我同他一道去成舒殿;我以身體不適為由婉拒了。早春的寒意拂過宮中花木的枝頭、花瓣;也拂在我身上,一分一分地浸入體內,比嚴冬冷得更徹骨。

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生死一線。

如若帝太后最後未開金口讓鄭褚去稟宏晅;如若皇太后橫加阻攔,如若怡然晚來了半刻……

我現在就已是一縷冤魂。

宮裡的生死;沒有對錯,沒有該或不該;只取決於強或者弱。

這樣的事;有一次就讓人後怕,卻難保不會有第二次。下一次,我又是否還會有這樣好的運氣挽回、是否還能辯得清楚;我不知道。

這一路,六神無主。明明是花朝之日,宮中百花齊綻的日子,我卻連看上一眼的心思也沒有。那徹骨的寒意始終在體內縈繞不覺,彷彿是要將一顆心凍住。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小看了瑤妃,直至今日。我以為她是憑美貌爭寵,可今次的一朝,實在夠狠。她牽出了由頭,引得皇太后藉此取我性命,我死了,她與皇太后各得其所,宏晅只會去記恨皇太后;我不死,追究下去亦查不到她身上,宏晅心中生隔的,仍只會是皇太后。

而她還可以瀟瀟灑灑地做她的寵妃,沒半絲半毫的影響。

婉然無聲無響地隨在我身後回到簌淵宮,詩染疾步迎出一福:“娘娘。”擔憂地打量一番,目光觸及我臉頰是一怔,又認真地看一看周身,方鬆了口氣,“沒大事就好,云溪和林晉去接皇次子了。”

我安了心,他們二人去,總不至路上再出什麼岔子。搭上詩染的手踏進明玉殿,端坐席上,執盞倒了杯茶。我極緩慢地飲著,細細品味著那一絲一縷的熱氣,緩解心底不斷生出的冷冽。

終於聽到熟悉的啼哭聲,我心中稍安,起身離座。云溪抱著元沂進來,我等不及她施禮就上前去接過元沂。與他分開還不足一個時辰,可這一劫,讓我不可抑制地去想我若死在了宮正司後的事情。

這個孩子,在我眼裡到底已不是“養子”二字那麼簡單了。

我抱著他,一下下均勻地輕拍著哄著,淡瞟了一眼林晉,問他:“怎麼處置的?”

“青雲自是按陛下先前的旨意杖斃。”林晉躬著身,平淡的語調中藏著快意,“那位林大人,皇太后親自下旨處死了。”

我冷然嗤笑,抑不住怒意:“就如此麼?我在宮正司險些喪命,只是如此麼?”

“娘娘……”婉然遞了個眼色示意云溪退下,出言勸道,“娘娘也不可太在意這些,陛下與皇太后間的恩怨,娘娘是清楚的。依奴婢看,不是陛下不為娘娘徹查,是現在實在動不得啊!娘娘不妨先忍下,該報的時候總會報的。”

我胸口幾經起伏,最終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你當我是恨皇太后麼?若真是她,我還真的只能忍下。可真正想要我命的那人,並不配我如此。”

婉然聽了一愣:“娘娘何意?”

林晉在旁瞭然地一欠身:“是了,雖是皇太后下旨送娘娘去宮正司、指使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