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將那湯盛出來交給林晉的,不會錯。”
“陛下您如此說該不會是……”該不會是有意偏袒?嘉姬的話說到一般到底是回神忍下了。可這後面的半句也太好猜,不僅我猜得到,在座眾人大約也都明白她什麼意思。
宏晅面上一暗不加理睬,只向皇后說道:“梓童是覺得該徹查寧美人 ?'…87book'”
皇后離席欠了欠身,淺淺頜首回道:“是,臣妾以為即便如陛下所言也該查上一查。查清楚了,才好還寧美人清白,堵旁人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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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045。大去
宏晅的視線遞向我,沉思一會兒;緩言道:“查就是了;禁足大可不必。”
皇后剛要點頭應下,我即道:“陛下;臣妾覺得還是禁足為宜。不僅臣妾要禁足;荷瑤章及一眾錦淑宮宮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都需禁足;以免有心之人再生事端。”
宏晅眉心一動:“你是說……錦淑宮封宮?”
“是。宮中人多口雜;若不如此;宮人進進出出與外界交往難免;只怕就算查清楚了;日後也難免會有閒言碎語道臣妾動了手腳。封了宮;外人進不來,錦淑宮中人亦出不去;查出的清白才是不留疑的清白。”我輕緩有力地道出想法,雙眸凝神望著他,表露出不肯退讓的執拗。說罷俯身一拜,又道,“臣妾與瑤章妹妹清者自清,但求陛下成全以此堵住日後的悠悠眾口。”
抬頭,見宏晅凝重的神色中透著憐惜與不捨,終是沉下一口氣道:“傳旨下去,錦淑宮封宮,除去靜月軒良玉閣兩處以外,旁的宮人暫且遣走。”他的視線抬起,投向愉貴姬的寢殿,浮起一抹悲意:“沈循,貴姬究竟如何?”
“貴姬娘娘怕是……撐不到天明瞭。”沈循如此回說,又重重一叩首,“臣無能。”
我們退出嫻思殿,仍是如來時一般的黑夜。寒冷的夜風颼颼的颳著,半點覺不出春日即將到來的氣息。愉貴姬,我不久前還在同她打趣,要她好好養病,以免春來時看不了美景。她卻這樣快就要香消玉殞,還扔下了尚不足歲的元沂。
我想著與她相識的這些日子,大約算不得什麼親厚吧,但到底還是熟絡的。我當日為了給自己圖個清淨設法讓她得了寵,卻不成想她會就此有了皇子,又會這麼快送命。
宏晅,他待愉貴姬也算不得多好,也不知這其中又有多少是看在元沂的份上。可他……應該也還會念上她一陣子,哪怕也還是看在元沂的份上。
冷風簌簌地灌進心裡,涼得刺骨。她以宮女的出身位居二十七世婦、掌一宮之主,卻很快就不會有什麼人記得她了,甚至是她的兒子。
這才叫命苦。
我轉身回望不遠處的嫻思殿,突然滯了腳步,像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道:“回嫻思殿。”
“姐姐,這麼晚了。”婉然打著宮燈略有不解地勸道,“何況,陛下還在嫻思殿……”
那是他次子的生母,他到底還是肯陪她一程。
我靜默著,輕輕說:“不必驚動陛下,我就在殿外候著。”婉然不解之意更甚,我眺望著那一處燈火通明,“卯時,陛下要去早朝,不能讓愉貴姬娘娘這樣離開。”他不會為她誤了早朝,哪怕他知道她等不到他下朝。我很清楚這些,強逼著自己不去想若有一日我與愉貴姬遇到了同樣的事情,他是否也會任由著我獨自死去。
宏晅一直在嫻思殿留到了寅時二刻,出來見了我顯是一怔。我沉默地行了禮,問他:“貴姬娘娘如何了?”
他悲憫苦笑:“睡著。”一頜首續說,“朕下朝後便來。”
“恭送陛下。”我復行下禮去,待他離去後提步進了殿。
愉貴姬靜靜睡在榻上,蒼白的病容在燭火暖融融的光線下有了幾分紅潤。她好像睡得並不安穩,羽睫不時的輕顫,我不敢去猜想她夢到了什麼。她忽而雙眉死鎖地攥緊了手,久久也不放開,好像意識到了一切都行將離去。
“元沂……”她緊張地喚了一聲,我恍然大驚,一疊聲叫來婉然:“快去長秋宮,求皇后娘娘把皇次子送來一見。”
“可……可是……”婉然怔神道,“錦淑宮已然封宮了啊。”
我頹然坐回去,回過身握住愉貴姬的手,感到無助不已。眼淚瀰漫出來,我對著不知是否還有意識的她道:“姐姐,是臣妾的錯……是臣妾為了脫自己的干係請旨封宮的……”我緊咬下唇,淚水仍是一滴滴落在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