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只怕沒完呢,你為沐氏說情也是白搭。”
我輕一笑:“我才不是為她說情。”是為了讓大長公主的生辰舒心、讓旁人看見誰識大體。我當然知道方、苗二人既出了手,就不會這麼善罷甘休,可往後再要繼續這事,多半就只能往別處捅,不論結果如何,她二人在後宮搬弄是非的壞名聲是落定了。
順姬瞭然地抿唇一笑:“那你猜猜這事會傳到什麼地方去?”
“這迷猜的沒意思,不是長寧宮就是長樂宮唄。”我舉杯淺啜了一口果酒,“陛下和大長公主礙著面子沒當場發落的人,事後想再算賬不就只能是找這兩位了麼?”
“帝太后是最不喜宮嬪搬弄是非的。”順姬輕輕一哂,“真怕她們抓雞不成蝕把米。”
我偏頭笑睨著她:“怎麼姐姐也希望她們扳倒沐容華麼?”
“扳不扳倒的,不該給她點教訓麼?”她一貫柔和的語氣中帶了幾分冷意,“後宮還輪不著她來指手畫腳。”
我不免覺得有些奇怪,便笑問她說:“這聽著可奇了,姐姐素來是不愛理這些個事的,和沐容華該是也不熟絡,怎的也巴望著她吃個教訓?”
“永定的乳母徐氏,是皇太后當年親自指下來的,幾年了,我都沒動過她,輪得著她說三道四?再不給她點兒教訓,轉臉就要欺到我頭上來了。”她輕笑著,頸上的月光石瓔珞泛著縷縷藍光,顯得寒意凜凜,“寧妹妹你比我還高著半品她都不當回事,如若她過些日子位份再晉上一晉,我們這一干人還不都得給她行禮去?”
順姬從來都是不在乎這些的,屈居美人位靜養兩年也未見她爭過什麼,如今連她也忍不得這沐雨薇,可見沐雨薇欺人太甚。
“姐姐消消氣兒。”我頜首淺笑著勸她道,“越是如此,我們越得沉住氣才是。想收拾她的人多了去了,我們看著便好,免得惹禍上身。”我說著睇了不遠處的莊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