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莊聆召見過她一回以外,她也沒有旁的約可赴,閒暇時便在毓秀宮的妁華居里與我一同做些女紅或是讀書聊天打發時光。
我在殿選的前一日搬回了簌淵宮,離開毓秀宮前猶是叮囑了一眾家人子一番。她們當選與否我不關心,只希望別有人出了什麼大錯把命丟了。
剛在明玉殿中安頓下來,大長秋季靖澤便來了,躬身向我道:“皇后娘娘讓臣來知會一聲,讓娘娘今日早點歇息,昏定也不必去了,明日一道殿選去。”
殿選素來只有帝后與太后可去做主,若有協理六宮的宮嬪也可同去,比如琳孝妃;再不然,頂多是加上個長輩,如肅悅大長公主。可該是輪不著我一個貴姬說話的,季靖澤解釋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寧貴姬娘娘您同眾家人子處得久,知道的多些,去幫著拿拿主意,便當是……以尚儀的身份去的。”
這就說得通了。我瞭然向他一頜首:“本宮知道了,有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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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十七日一早便按品大妝;從衣飾到髮髻都仔仔細細地準備周全了,半點也不敢含糊。乘了步輦,不急不躁地往毓秀宮去。
毓秀宮的正殿較往日肅穆許多,眾家人子排了六列候在殿外,三列在主道左邊;另三列在右邊。我坐在步輦之上依次從她們面前行去,看著她們依次見禮,個個都是循規蹈矩地很是謹慎,從衣著到動作皆是整齊劃一。
入殿時,帝后與兩位太后皆還未到,琳孝妃和肅悅大長公主倒是在了。二人是母女;眼下殿外又沒有外人;便坐在一起閒談著。我走上前去淺笑著一福身:“大長公主萬安、琳孝妃娘娘萬安。”
“寧貴姬。”肅悅大長公主莞爾點頭,“貴姬坐吧,不必多禮了。”
我在自己該去的席上坐下。今日的席位,是帝后居中,兩位太后分在兩側,大長公主與琳孝妃再側,我則是坐在琳孝妃旁邊的。
琳孝妃又與大長公主說了兩句,就回到了我旁邊的席位上,盈盈笑道:“這些日子辛苦貴姬,日日教習禮儀,還要來這殿選。”
我垂首笑答:“從前做慣了的事,有什麼辛不辛苦的。”
琳孝妃望了望殿外,輕一嘆,道:“前幾日還說著今夏可算是不熱,今兒個殿選倒突然熱了起來,讓她們在外面這麼等著,也不知受得住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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