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剛舉起酒杯要喝,想了想卻又放下來,問宏晅:“父皇,等永定嫁人的時候,就在錦都找一戶人家好不好?不然永定回宮就難了。”
“往短了算也還有十年啊……”宏晅忍俊不禁地啞笑一聲,卻還是答應了,“好,不讓你離開錦都,等你及笄了,在錦都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多謝父皇!”永定頓顯笑意,開開心心地復又舉了杯。
“慢著……不能喝!”忽然一聲厲喝,永定已碰在唇邊的酒杯被人一把奪下,驚恐地抬頭望著來人。
韻昭媛的神色同樣驚恐不已,緊捏著那枚小小的酒盅就那樣站在那裡,神色複雜地看著永定。
“韻……韻母妃……”永定被嚇住了好久,才支支吾吾地開了口。宏晅面色沉沉地淡看著她:“昭媛有事?”
“陛下……”韻昭媛猶豫著,神色有些恍惚。
順貴嬪低垂著眼簾,口氣從未有過的生硬,說著鮮有幾人能真正聽懂的話:“昭媛娘娘何故如此?臣妾撫育永定五年,不配她敬這一杯酒麼?”
韻昭媛一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那就勞煩娘娘把酒杯還給她!”順貴嬪厲聲喝道,目光寒如冷刃,“來人,‘幫’昭媛娘娘把酒還給帝姬。”
“貴嬪……”韻昭媛好像要說點什麼,兩名宦官卻已出現在了她面前,全然是不許她再添亂的意思。韻昭媛蹙著眉頭,看了看手中緊攥的酒杯,忽地沁出一聲輕笑,驀地仰首一飲而盡。
“昭媛你!”順貴嬪終於按捺不住怒意,拍案而起,指著她怒罵,“昭媛娘娘!昔年的事情臣妾不想再與你計較,可今時今日是替永定不公,這五年來你為她做過什麼,你配喝這酒麼!你……”
順貴嬪的質問戛然而止。
韻昭媛面上幾許清淺的笑意彷彿被什麼東西凝結住了,始終不散。在這笑意裡,一縷殷紅地鮮血從她唇角流出,逐漸延長,襯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