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盒子出來遞給我,“這是不是你的?”
那盒子上著鎖,她遞了一把小鑰匙給我。我幾乎立時便猜出那盒中是什麼,猶是接過來,開啟一看,果然是。大鬆了口氣般地點了一點:“是。那日見丟了,頗是緊張了一陣子,原是在姐姐這兒。”
“你未免太大意。”她黛眉微蹙有著幾分責意,“知不知道這東西會惹是非?”
我歉然頜首:“知道,故而從未敢示人。”
那是宏晅送我的玉佩,與他的那塊相合為一璧。我心知其中寓意從來戴得小心,只在冬日穿得厚又或是穿交領襦時才敢帶在衣中。那日和方寶林起了爭執,回到簌淵宮許久才覺頸上少了東西,讓婉然悄悄回去找無果,生怕讓什麼有心人撿了去生事。
還好,原是讓莊聆撿了去,又如此謹慎小心地收著。
我將那塊佩收進了妝奩裡,再不敢帶,生怕再生麻煩。
婉然卻是笑道:“有什麼大不了的?讓誰撿了去也是陛下送的。”
就為是他送的才怕生麻煩。與帝王一璧,只怕連皇后也容不得。
即便嬈謹淑媛的離世為宮中覆上了一層哀傷,元汜滿月宴帶來的喜氣還是很快蓋過了一切的不快。
宮宴總要多請些人才夠熱鬧,照例宣了不少外命婦進宮,我在輝晟殿的長階下便見到了朵頎公主還有她即將滿歲的兒子。
“霍夫人。”我走向她,含笑輕喚了一聲。
她回過頭,也微笑道:“婕妤娘娘。”
我們相對一福,元沂也向她一揖:“夫人安。”
“殿下。”她微欠了欠身,朝元沂笑了一笑,看向我,似有些尷尬。
我與她同時有孕,如今她的孩子這麼大了,她難免會怕揭我傷心事,我卻不能告訴她那一出只是假孕罷了。
“有些日子不見夫人了。”我莞然笑道,毫不在意地將話題引到孩子身上,“照顧孩子,想來辛苦。”
“是。”她微微一笑,從乳母手中將孩子接了過來,“他調皮得很,真不知長大了要如何是好。”
我抿唇而笑:“元沂也淘氣,偏偏在外人面前還裝得聽話。在簌淵宮裡有時我簡直管不住他,非得陛下來管著。”
很多時候,非要宏晅才能管住他不可,是以每每我和宏晅鬧了脾氣之後都要為此大感頭疼。
朵頎公主聞言垂下眼簾,笑意清淺:“看來陛下仍是待娘娘不錯,如此便好。”
我點頭:“是。從前有些事……還多謝夫人。”
她緩然搖頭:“沒什麼,大多事情,還是說開了好。”
是,很多事情還是說開了好。就如我和霍寧的事,是她給我們了個機會讓我們說清了,從此少了許多心事。可宮裡……總有很多事是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