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兒急道,“你這是幹什麼,小姐,你快過來!”綰嫿推開她的手,只望著漫天的雨不說話。
不過須臾,茗安匆匆跑來,在暴雨中衝著綰嫿乞求道,“王妃,您快進屋吧,您要淋病了,王爺多著急啊。”
綰嫿向前走雨中走了兩步,伸出手笑,“王爺不是在青樓流連忘返嗎?他怎麼會知道呢?”
“王爺時時刻刻都心繫這王妃,王妃您不該這樣糟蹋自己。”
綰嫿撲哧一聲笑了,“茗安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糟蹋自己了,你不好好在宮門口守著,誰讓你跑到這裡的?你這可不是不忠於職守。”
“奴才的職守是看護王妃的安全,王妃貴體抱恙,茗安自然難辭其咎。”
綰嫿笑得傷口痛,“哎呦”了一聲,“茗安啊,不是什麼責任都要往自己身上攬才是忠心啊,講分工的,你主子派了多少人在我周圍得有他們的效率,不是嗎?”
茗安臉一白,綰嫿看著遠遠冒雨跑來的星小,打斷了他的欲言,“你趕緊回去守門吧,這麼大的雨,讓廚子熬上薑湯,加上紅糖,你們都多喝一些。”她說完徑自進屋了。
“謝王妃關心。”茗安僵了僵,心道,糟了,王妃使詐。匆匆奔回院外。
採兒服侍綰嫿換上乾爽的衣物,星小急急忙忙跑進來,衣裙具溼,臉色慘白,拉著綰嫿輕聲道,“小姐小姐,我聽有人說,皇上昨晚,病重。。。。。。”
綰嫿吃驚不小,猛地後退一步。
那天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重了?
若真有個好歹。。。。。
她心裡微奇,忽又明白,不禁一陣惡寒——既是皇帝病重,畢竟不是病危,她的醫術所有人都知,比那些太醫院的高了不知多少,南宮耘竟然將她留在這裡而沒有讓她去救皇上?!
怪不得他昨日說誰傳喚她都不要離開,這個當口,打安親王主意的必是不少,一條抗旨不遵她便百口莫辯。若說是保護,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圈在抒陽居里罷。
可是,他為什麼不帶她去呢?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皇,他會為了。。。。。小寵的她而犯這個險?
一個激靈閃過腦海,若是昨晚立了儲,誰最希望皇帝死?若沒有立儲,又會是誰呢?
儲君未立,三子在朝,各佔一派。南宮燁和南宮諾更是手握兵權。一旦承嘉帝病危,逼宮勢在必行!南宮耘呢?勝算又有幾分?
綰嫿搖搖有些濡溼的螓首,他雖是得寵親王,畢竟手中一騎的兵權都沒有啊!倒是南宮諾,似是勝算大了幾分。
不過,宮中這麼安靜,想必還沒有出現動。亂。
她定了定心神,問星小,“王爺現在在哪兒呢?”。
“不知道,應該還守在皇上跟前吧,我聽說今早,幾位王爺都匆匆進宮了。現在皇上也不知怎樣了。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星小小心翼翼地問道。
“能怎麼辦呢?呆在這兒等訊息。”半晌,綰嫿忽又低聲道“帶上藥箱,去養心殿。”
星小嚇了一跳,“小姐,萬萬不可啊,若眾皇子都在養心殿,您這就是無諭擅闖,是大罪,而若這宮裡亂了,您這可就是自投羅網啊。”
綰嫿笑著說,“你這丫頭,說什麼呢?若沒事,我回來就是了麼,再者,哪就這麼容易就亂了呢?”她說著自己慢慢去到那大紅衣櫃前,取出藥箱,開啟,看了看,又輕輕合上。
星小卻不敢再說什麼,這時的綰嫿眼眸那麼靜,那麼篤定。她和採兒忙拿了披風和大油傘跟進了茫茫雨中。
茗安噗通一聲跪在綰嫿腳旁,“王妃今日要出這門,就先一刀宰了奴才吧。王爺叮囑,無論如何不得讓王妃踏出這抒陽居一步。”
綰嫿斥道,“你讓開,你這奴才今日怎麼總跟我作對。你主子這會兒生死不知,你就跪在這裡攔著我,真是白養你了!”
“王妃,這宮裡的事瞬息萬變,您就呆在宮裡,王爺才能放心謀事啊。”
“謀事?”終於說了,綰嫿揪著他的衣襟,“王爺要做什麼?”
茗安搖頭,綰嫿第一次動了怒,鬆開她,徑直向宮門口走去。
*
茗安緊跟而來,綰嫿輕輕撇嘴,這是你逼我的。手中扣了一枚銀針,假意腳下一滑,星小雙手打著大油傘,採兒還在茗安後頭。茗安只好忙得伸手扶住綰嫿,她是主子,他不敢逾禮更不敢鬆手。趁這當兒,綰嫿銀針刺入茗安
肋下,茗安本也是高手,可是此時風大雨大,銀針的風勢完全被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