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之下,向後一躍想避出藥粉的荼毒。偏偏綰嫿抓著藥粉一路狂奔至南宮燁面前,衝他低聲,“跑!”
南宮燁錯愕地看了她一眼,來不及多想,伸手拽過她,身輕如燕向草野深處躍去。
三千精兵已經和與南宮燁親兵圍戰的青衣人站在一起,軍兵雖然都是魯莽拳腳功夫,但是人多勢眾,多數青衣人一時是真的脫不開身,剩下不足十名青衣人相視一眼“追!”向二人奔襲而去。
“上山。”綰嫿向後看著追來的幾人,低聲對南宮燁道。
“我怎麼知道山上是不是還有埋伏?”南宮燁腳下不停,冷聲問。
綰嫿咬牙罵道,“你要想死就把我放下,自己往前逃吧,我懶得跟著你受罪!”
南宮燁冷哼一聲,身形加快猛的一竄躍入山脊外道,他雖拖著一人,而落腳處青葉一片不動。二人背靠山岩,南宮燁臉色如冰,緊緊盯著下方。綰嫿轉臉,輕“咦”了一聲,南宮燁看見遠處他的三千兵馬似是已經消滅了青衣人,這才冷冷道,“怎麼了?”
綰嫿手指緊挨山岩的凹陷處,“這有一個山洞,這山岩倒像是誰搬在這裡堵住出口似的。”她說著便走了進去。
南宮燁緊隨其後一把抓住她的腰帶,“不要想跑。”
“你是腦子被他們打壞了嗎?我要想逃,剛才根本沒必要救你!你這人怎麼從來都是恩將仇報,”不待南宮燁說話,她接著道,“我跟你說過,南宮耘是我的殺母仇人,我只想報仇!我幫你得到龍脈,你幫我出宮,我們各取所需。還是你覺得讓我出宮很困難,你堂堂王爺也不敢違抗父命,做不到?”綰嫿站住,回頭看他,一臉狐疑,美麗的眸子在黑暗中閃出戲謔的光芒。她沒說你被打暈了吧,剛才涼歡都沒有動手,明明是西夜皇子來了啊!各取所需,她現在需要南宮燁相信她。
南宮燁冷哼了一聲,“汝之所願,必當全也。”說著,他掏出腰間的火摺子點亮,二人這才看清,這是一個很深的山洞,愈往裡反而越見開闊,周圍山壁泛著亮的黝黑,光滑如刷了一層黑色的漆,綰嫿伸手接觸那巖壁,滑溜如魚。“這麼黑,若是摔倒,卻連一處撐扶借力的地方都沒有。”綰嫿低低道。
覺得鼻中似乎有一股腥氣瀰漫,令人胃中不適。南宮燁冷著一張臉,跟在她的身側。隱約可聽見山洞裡傳來滴答的水滴聲,一滴滴落在水面上。
“裡面有深潭?”綰嫿奇道。
“不是深潭,”南宮燁看了她一眼,“聲音脆響,水窪而已。看來這裡常年有溼氣匯聚從上滴落。”
綰嫿剛剛又向裡邁得一步,心中突然湧上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念。有些抑不住的情緒似要撕開胸膛跳躍出來,撞得心口隱隱痛。她一把按住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再邁得一步,那情緒更甚,翻江倒海地刺激著她。綰嫿站住,手下懷中裝著梓憶的錦囊,隔著厚厚的粗布衣料,也變得灼熱燙手起來。
這是。。。。。龍脈進口!
綰嫿猛地一震,身後南宮燁卻已經轉身向洞外走去,“先不要進去,我去將點火,將軍兵喚來再做打算。”
“等一下,”綰嫿倉皇轉身,“那個,你說你去過龍脈進口,那是什麼樣子?”
“緊闔的漢白玉大門,門底有‘龍脈禁地’四字,惟大雨滂沱時可見。”
“也就是說,像這樣的天是看不到字跡的?直接向上澆一盆水不可以嗎?”
南宮燁一聲冷哼,“講究天時地利,我認得它的樣子,看不看得見字有什麼大不了?”他說完用火折將洞口枯草引燃,白眼嫋嫋升起。
綰嫿轉身奪過他手中的火折,“跟我來。”便
向裡大步走進,“你可以看看給你的緋顏,是不是有些異樣。”
南宮燁早感覺胸前有東西燎燒的自己肌膚髮燙,他猶豫了一下,抬步跟上,“什麼意思。”綰嫿虎視眈眈地提醒,“將緋顏放好,一會兒進了龍脈才發現失了靈性,別說龍脈寶藏了,就是咱們這兩條命也要不了了。”
“什麼意思?”南宮燁一滯,手卻下意識地摸向懷裡,警惕地瞥了綰嫿一眼又停住了手。綰嫿不動聲色地轉過身,“我是說,前面就是進口,你把東西收好,一會兒總用得上。”
“你耍我?!”南宮燁站住身子勃然大怒,“想糊弄我,進口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綰嫿也不說話,隨手將火折向巖壁一扔,轟得一聲漆黑的牆壁卻突然猛烈燃燒起來,如一條火舌,蜿蜒順著洞穴兩旁山壁向裡一層層逶迤而去,霎時火色如龍席捲巖洞,通紅的光焰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