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大發,倒是一記。
“夫人不記得了?那裡便是長風寺。”
綰嫿吸了口涼氣,幾日前奢華富麗金碧輝煌的長風寺大雄寶殿,如今斷壁殘垣一片灰燼。她回首冷冷看了涼歡一眼,“你們,也太狠了。”
涼歡低頭不答話。綰嫿卻又問,“你不是西夜安平王爺的人嗎?怎麼跟著我們大辰的禮郡王來了?”
涼歡還沒有說話,南宮燁從後走來,瞥了涼歡一眼,“在跟側妃說什麼?”
綰嫿忙笑了笑,指著前面的殘敗寺院,“在說長風寺,向來雪中送炭錦上添花,所謂盛極必衰果然是一點都不錯,連寺廟這種地方都難免。香火旺極,倒一把火燒了自己。”
南宮燁冷哼了一聲,涼歡低頭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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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南宮燁看看左側的石碑,並不猶豫,向無極峰後山走去。除了一小隊數十人的親兵,還有三千兵馬在十丈處緊緊跟隨。
“王爺,好像很熟悉進山的路?”
“南北最後一戰在江州,除了體弱的二哥,我們兄弟都曾跟來。所以龍脈的入口,我們都見過。”南宮燁話裡含著幾分戲謔。他有些心急,加快了步子,早一點進入,他就早一些得到龍脈,早一日回安陵,登基,將所有阻礙過他的人全部殺掉!他便是這天下的主!
綰嫿沒有說話,步履匆匆跟著他。山間草野,在拐彎處猶顯得危險狹隘,綰嫿小心跟過內心甚至微微得意她出門時換上的那雙薄皮小靴,跑起路來分外輕便。可是,她的內心平靜如水——她感應不到一絲臨近龍脈的興奮。只聽草野風中唰唰作響,將一襲青綠捲成枯黃。
不對!不是風!
草野深處忽然撲出幾張巨大的網,將走在最前的南宮燁一網罩住,他身邊的綰嫿卻恰好倖免於難。南宮燁一聲怒喝,“你竟然讓南宮諾設了埋伏!”
從草野兩旁的巖壁上忽然跳下幾名身著褐綠衣服的人,均是一身短打迅速和趕來的親兵戰在一起。南宮燁畢竟是高手,雖是被網撲住,反應甚快,待有人撲來他已拔劍在手。怎奈那金黃的大網網繩甚是堅硬柔韌,他無堅不摧的寶劍竟然未能將之斬斷!
而他們偏偏被困在山路迴轉處,道路窄小,三千精兵一時根本發揮不了作用。青衣短打之人皆是高手,有幾人落在金色的大網邊,南宮燁被網罩住,一招一式見處處受制,招架有力而無還手之心。
綰嫿輕輕退到山壁一側,從開始她看見無極峰石碑下那一圈斑駁青草,便猜測石碑遭人移動過。她沒有敢聲張,因為她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只好將計就計。現在看來,她心裡默唸了一百遍發生不發生的事,終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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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畢、謝謝閱讀~~大家明天見、
探脈遇險
來者到底何人?!
南宮燁殺人般血紅狹長的目狠狠向她剜刺,怨恨狠毒地掃過安然無恙背靠閃避的綰嫿,想必是其中哪裡出了岔子,綰嫿將南宮諾和抒烈的人引至此處。
綰嫿微微驚,沒有人襲擊她,彷彿這些人的目標只是南宮燁,難道真的是南宮耘他們?這樣想著,心裡湧進絲絲的甜意卻犯難,如此一遭還怎麼把南宮燁騙進龍脈裡去呢?忽有一名青衣男子落在她的眼前,急聲道,“夫人,快走!”他蒙面,露出的眼睛卻寫滿關切。懶
夫人?綰嫿微一猶豫,這樣的稱呼,他該是離門的人?
“夫人,這邊。”男子躬身撥開兩邊的刺草,“主子他們在山下等您。”
綰嫿順著他的方向走了兩步,“門主他們為何不上來?”
男子猶豫半晌,吞吞吐吐道,“門主讓吾等先一步前來救援。”
綰嫿站住,詫異地看他,“這話什麼意思?”
男子猛地一低頭,“門主三人在山下遇到三千兵馬圍攻暗算,或有。。。。。傷亡,一時難以脫身。故派吾等先來,救夫人於水火。”
綰嫿臉色唰地一白,南宮耘等正是三人,南宮燁將三千兵馬分開也有其事,“或有傷亡,是什麼意思?”她一把推開男子,匆匆向下。
“啊!”忽然聽得一聲怒吼,南宮燁不知用何法,將那金絲大網掙脫,但是同時身上也被兩人刀劍劃過噴出血來。綰嫿匆匆奔去,眼角餘光掃過不遠處的涼歡,他抱手而立。蟲
綰嫿心裡微微冷笑,手伸進懷中摸出一包藥粉,也沒有看是什麼,向南宮燁身旁那幾人撒去。純淨無味,幾人猛地一驚,他們都知這女子深精醫術,高手用毒,越是無色無味,毒性越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