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難道是世人所說所求的絳月蕭?
據傳當年仙家入凡間歷劫,歸位時流落之物有三,一釵一蕭一劍。
劍為離龍,釵為珠黛,蕭便是絳月。
世世代代有人尋求這三件寶物,有說可修仙,有說可長命,有說內有寶藏有秘籍。到底如何,卻無從得知。
古蕭吹別離。他走了是嗎?奔到緊掩著的雕花木窗邊,倉皇地推開窗去,一片雪白,了無痕跡。
跌坐在窗邊,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簫。如洗月色的蕭身泛出如溢的血紅。暖暖的身上沁出涼涼的汗意。
像是一場風雪驟然刮進了心中,捲走了之前的疑惑。
他睥睨時的笑顏,和笑顏裡滿是寒意的雙眸;
他玩笑不羈的神態,和神態裡認真勾起的嘴角;
他不凡的身手,和擁自己在懷時莫名的安全感;
還有那個飛雪的夜晚,飛揚的裙角和環溢在身周的木棉清香
一幕一幕在心裡縈繞,難道短短的日子,已經有這樣深刻的印象了嗎?
再見,便是無期吧。可是,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漫天飛雪,人不見,空有一片白。
小生遠去,願姑娘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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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亦吾兄(一)
正月十七日寅時靜妃薨逝。
皇上輟朝一日,不報祭、不還願、穿素服。
內大臣,侍衛,民公侯伯,都統尚書子爵等官以上齊集,帝招各地已分封及在外皇子回朝悼念。承嘉帝很快收到了各分封王子回朝,以及在南行的途中的南宮諾,接到旨意後立刻調轉馬頭,向帝都趕來的訊息。
帝都安陵覆蓋著厚厚蒼白的積雪。皇帝的旨意,正月里民間的大型娛樂慶祝活動全部取消,天寒地凍,諾大的安陵城顯得有一絲沉靜。
平郡王南宮諺和帝姬南宮羽在宗廟守靈,南宮燁在承嘉帝身旁侍藥,二皇子南宮耘與南宮諾素來交好,他抱著病體親自來到安陵城門迎南宮諾回宮。
“二哥,天越發冷了,你身子弱,我這次回來又非是戴功,你何苦到城門這裡來。”
車內燃著淡淡的檀香,靜人心神。南宮耘一襲月色錦袍,繡金烏靴,臉色蒼白眉間神情慵懶,散落鬢角烏髮用一根朱玉繩挽住。
“在宮裡待得氣悶,正好你今天到,出來走走。你們回來得到巧,皇兄和六弟也傳話回來說今天下午到。”
“依父皇的意思,今年的選秀沒有延後,這次回來,怕是要給你們哥幾個另添佳人了。”南宮耘斜靠車壁打趣道。
“別說我們,要說娶親,二哥你才是頭一個。”南宮諾瞥了一眼對面看笑話的人。
“我是半條命的,要那妻子做什麼,耽誤了好姑娘。不如來去自在。”南宮耘毫不在意,“你這次南巡,收穫可有?”
“南部漕運發達,商賈分立又有集會,經濟甚是繁榮。”
“以你小子的性格,不知道會晤了多少當地富豪,撈了多少好處。”南宮耘笑言。
“富豪是見了,不過見的都是賬房,銀子可真一分一厘沒見著。還搭進去我不少。”南宮諾苦著臉伸了伸腰。
南宮耘變換了正經的臉色,“漕運是國之命脈,由地方掌握著不安全。”
南宮諾笑道,“地方掌握這都不安全,那哪兒還安全呢?”
南宮耘聽了眯著眼但笑不語。
“子琛也回來了嗎?沒有見到他。”
“他回來就消失了,死小子,不知道到哪兒尋花問柳去了。”南宮諾
接下來兩日是隆重的殯喪,以悼念這位陪伴在皇帝身邊近二十餘載的女人。皇帝的臉仍然是淡漠的,站在那個位置上,後宮生殺早已驚不起心中的波瀾。
除了那一人,除了那人一身斑駁的血跡。
一子一女,對於子嗣並不算豐厚的承嘉皇帝來說,著實是皇族的功人。身居一品靜妃高位,身前身後看似風光無限,可是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其中的辛酸和殘忍。
儒雅亦吾兄(二)
南宮諾身著素袍站在眾皇子之中,前方執事在高聲宣讀著皇帝的追封。腦中突然浮現那日在虞域,那名女子眼裡堅定的神采,心神一恍,原來山高水長。
靜妃的兒子南宮諺端正地跪在廟前,身姿挺拔目光平涼。
一切就那麼過去了,靜妃急病,於正月十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