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黑色的掌印我已經是覺得慶幸了。
芍藥和玲瓏不一會兒便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進來了,一陣香氣惹得我食指大動,我三兩下解決了那碗粥,便問芍藥還有沒有東西可以吃?芍藥眉開眼笑地出了房間,我不解,看向玲瓏,玲瓏也笑笑答:
“小姐想吃東西,其實也是身體在好轉的一個證明。”
“大夫不是說靜養幾個月就好了嘛。”我嗔怪他們的過分擔心。
“但是我們還是嚇壞了呀。小姐你昏迷的時候的臉色就像白紙一樣,呼吸也很微弱。”玲瓏彷彿想起什麼可怕的東西,眼圈又紅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已經開始吃東西了,就別再提過去的事了。”我怕她又會掉眼淚,連忙說。
“小姐以後切記不能做如此危險的事!”玲瓏又叮囑了一遍。我應了聲便問芍藥怎麼那麼久還沒來呀,成功把玲瓏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自受傷以後,第一週我簡直是不能下床,除非是吃東西,不然也懶得起來了。祺他整整七天都沒有出現,也沒有託人帶個口信,我一人在床上的時候,總是禁不住生出許多的想法。第二週的時候,雪又開始下了。我掂量了自己的情況,開始下床活動。雙腿在躺了一週以後有些不靈活,走著走著也好了。現在只要不動右上半身,我還是像個健康的人一樣。
每天我都要調息一大半天,自從被拍了一掌後,我體內的真氣流失了許多,只能慢慢靜息調回來了。吃飯的時候芍藥和玲瓏會輪流餵我,其實我用左手拿勺子還是可以的,只是她們硬是要餵我,結果某隻烏龜又開始嚷嚷了。
第一天:“受個傷待遇怎麼那麼好,那我也去受傷好了。”芍藥叱了他一聲。
第二天:“休息了一天大概能自己拿筷子了吧?還讓人家喂,你好意思嗎?”芍藥白了他一眼。
第三天:“都一週加三天了,什麼奇難雜症都好了吧?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在裝。”說著作勢要打過來,芍藥繼續喂著我吃飯,看都沒看他一眼。
第四天:“怎麼有些人什麼都有人服侍,我就那麼命苦。”哭腔,我用左手拿起手絹擦了擦嘴準備起身回房,芍藥開始收起碗筷,玲瓏開始收拾碗碟,莫闌夜起身走了出去,只剩某個人在大廳了嚷著。
大雪一連下了四天,我在走廊上,看著灰色沉重的天空,呵了一口氣。玲瓏和芍藥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祺,我知道他們是怕我傷心,受傷了那麼久了他就沒有回來過。只不過我還是在一次想去廚房告訴芍藥我晚飯想吃些什麼的時候,聽到了她們對祺的不滿。我再呵出一口氣,大概誰都會身不由己的吧,我還是相信祺是有苦衷的。
平靜地過了幾天,到了受傷後的第三週,我已經能稍微動一下右手了,雖然還是會有痠痛,可是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大宅的花園裡已經覆蓋了一片齊踝的雪,我總喜歡走在上面,聽著雪被踩發出“吱吱”的聲響。再隔了幾天,我趁著楚申留走過不注意向他扔了一大顆雪球,從此拉開了大宅裡雪戰的序幕。
所有的傭人都已經重新僱傭過,以前因為我們而死去的那些,我讓楚申留和莫闌夜把他們集起來一併燒了,然後把他們的骨灰撒在了附近的一條河流中,希望他們流進大海,然後隨著水汽的蒸發早日升天。大宅裡也有了許多的改變,例如下人們的房間翻新了一遍,廚房加大了一倍,我和玲瓏芍藥的房間都重新裝修了一遍等等,所有的東西都隨著新年的來臨而有了新的面貌。
我再次站在走廊,看向越來越光亮的天空,這場雪也該快下完了吧,呵出一口氣,我低頭笑了笑,回到了房間。
那晚的夢中,我彷彿感到了祺溫暖的氣息包圍著我,可是一早醒來卻還是孤身一人在床上,不免自嘲地笑了笑。披上了披風,我走到妝奩臺前,拿出了他送給我的那盒香粉,開啟來嗅了嗅,彷彿還能想起當時的情景。他到底在幹什麼呢?怎麼完全沒有了訊息了呢?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了呢?來到古代這麼久,我感覺自己第一次有了古人的心態,成了那些日日盼君歸的閨閣婦人。
再過了一週,我的傷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右肩上的淤青也已經淡得快看不見了。會好得這麼快,大概是因為封鳴決的關係,當丹田裡的真氣彙集得差不多的時候,我的身體也已經大好了。把這個訊息告訴大家的時候,大家都開心地笑了,只有楚申留大聲地嚷著我肯定是早好了到現在才告訴他們。再過三週便是新年了,我好久都沒有出去逛街了,便想拉著芍藥和玲瓏到外面購置年貨,只是這時卻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