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坐在房中看書的時候,特地留意著隔壁的動靜,一聽到了禍水開門的聲音,我便趕緊出去。
“你昨晚去哪裡了?”
“出去了。”禍水明顯沒有料到我問這個,怔了一怔。
“昨晚有個黑衣人進了你的房間,不知道是不是要找些什麼。”我見他沒有想詳細作答的意思,也不追問了,說罷,我便轉身回房,關上了門。
靜息了一個早上後,中午的時候我在小花園裡練習輕功。我按著禍水說的把真氣分配到四肢,輕輕一躍,居然能躍過房舍的屋簷。我再試了一次,又高了一點,於是我心生奇想,調整了一□內的真氣,吐納了一下,然後奮力一躍,在空中打了一個跟斗,一手按住房舍屋頂的瓦片,借力再一個跟斗,平穩地落到了屋頂上。
“哈哈,我果真是練武的奇才。”我坐在房舍的屋頂,笑道。
房舍建在比山腰高一點的地方,天氣不好的時候會有一些雲霧繚繞。我坐在屋頂上放眼看去,整個山頭都是鬱鬱蔥蔥的一片,十分養眼。深呼吸一口,一些溼氣夾雜泥土清新的味道進入鼻孔,我頓覺心神開朗。
自從發現了屋頂這個好去處以後,我靜息的地點便換到了屋頂。大概是因為空氣流通了,每次靜息過後我都感覺整個人煥然一新。而且在這3個月內,像上次撫琴發冷的情況沒有再出現了,我想這大概和我體內真氣的提升和芍藥的食膳脫不了關係。
最近都很少見到禍水,我曾特意地留意過了,他的房門有時候一天都不會開一次,這個人,難道去做賊了?
無聊又重複的日子又過去了兩個星期,我的忍耐力又到了另一個極端,我感覺如果我再不出去逛一下我就要瘋了。提氣飛奔、向上躍起、凌空跟斗,基本上輕功的所有花樣都被我學完了。禍水最近都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什麼,他不和我說,我也不好奇,只是每次我都是等他開房門才能找到他,他教我的輕功本領都是基本功,很多都是我根據電視劇裡面那些人的動作嘗試著試出來的,只是無論他多忙,總會抽出一天或是兩天的時間午夜到我的房間摟住我睡,慢慢的我也從反抗到習慣了,有時候他晚上進來,我還會讓出一個位置給他睡,免得掙扎消退了睡意。
在禍水消失多天後的一天裡,我到了中虛的房間借夜行衣,順便告訴他我要下山,他挑眉看了我很久才慢條斯理地從他的衣櫃裡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出來給我。我回到房間試了試,天,根本就是不合身,出於我對裁衣無能的無奈,我只好叫芍藥幫我修了修衣服,把多出來的布料給剪掉,我想中虛這樣子,大概也用不到夜行衣了。
芍藥見到了夜行衣,便知道我要外出,修衣服的時候不時偷偷望我。我想了想,芍藥的爺爺也是在郝鎮,便順便把她也帶上去探望她的爺爺。她高興得兩眼淚汪汪,可愛水靈的樣子讓我忍不住伸手在她臉上施虐了一番。
因為身體好起來加上練習的輕功的關係,我和芍藥只用了半天便下山來到了郝鎮,我本來想在上次住的客棧住下的,結果芍藥拉著我說可以到她爺爺家住,我想了想,便點頭跟著去了。
前輩的食肆依舊,沒有招牌,也沒有小二掌櫃。我們到了門口,他依舊是從不知道哪裡發出聲音招我們進去,我跟著芍藥,從門店的另一扇門進了內堂,裡面是一箇中型的四合院似的小房舍,芍藥駕輕就熟地帶著我往前走,來到一間房間前,然後說了句“爺爺大概想先見小姐。”便走開了,我微一挑眉,敲了敲門。
“進來吧。”房間裡面傳出了前輩的聲音。我推開門,看見房間裡面的擺設和大廳一樣,簡約中見豪華,有花瓶,有字畫,連桌椅都是有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
“寧霜見過前輩。前輩對寧霜的照顧,寧霜心存感激,日後前輩若有需幫忙,寧霜定會全力做到。”我對著坐在一張紅木圓桌旁閉目養神的前輩鞠了個躬。
“小丫頭,報恩呀幫忙的就不用了,我這個老頭子自個兒生活了幾十年,還有什麼需要你這個丫頭幫?只是答應老朽,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夠了。”前輩沒有睜開眼睛,我感激他對我的關心,畢竟我們才剛認識。靜默了一會兒,我再發話:
“對了,寧霜承了前輩的恩,卻還不知道前輩您的名字呢,請問前輩高姓大名?”我再微微弓了弓身說。
“我也沒什麼高姓大名,江湖的人都叫我醫行善,哈,大概是因為我救了不少的人罷。”醫行善依然沒有張眼。我只能就這樣站著,也不知道接下來要講什麼好了。站了一會兒,醫行善也坐了一會兒,終於睜開他的眼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