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在這間房舍裡面能對我構成威脅的男人有幾個?”大概只有某隻經常笑眯眯的公狐
狸,我沒睜眼,幽幽地說。
“那也是,我會保護你的。”禍水說罷便又擠上床上來,我本不願讓位給他,可是他把身體緊緊地貼近我,那火熱的溫度讓我心慌,也只好讓位了。
自從下山購物後,我的日子便又恢復成了前兩個月那般重複和無聊,我每天都會按照封鳴決》上的打坐方式靜息半天,然後便是撫撫琴,看看禍水和中虛比試,我還開始看房間中的書籍,順便也練練毛筆字。禍水告訴我那天的那位前輩已經下山去了,可是過不了兩天,一位還抓著童髻的小姑娘便到了房舍來。那位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有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沒經過人世的汙染。距她自己的說法是,她的爺爺(就是廚神前輩)都已經把如何照顧我起居的方法教與了她,她從今天起就當我的丫鬟並且照顧我的起居飲食。我聽了後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而中虛和禍水卻顯得比較平靜,而比我更加不平靜的便是那些和小姑娘年紀相仿的小童子,他們都圍在院子裡,想看看“佳人”模樣,卻又礙於師傅在此不敢造次。我領了小姑娘往我的房間走,也問了她的名字。她告訴我她是孤兒,自小被爺爺收養,也沒有確切的名字,我想了想,大概古時候的女子起名字都喜歡用花(後來才知道我錯了),便叫她芍藥。
本來想安置芍藥在我的房間住的,可是大概禍水也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便笑眯眯地裝作和藹可親地把芍藥騙到了他隔壁的房間去住,芍藥年紀還輕,卻也已經懂得了禍水的可怕,把頭低得下巴貼近了胸膛臉色通紅然後再走到了旁邊的房間去。待芍藥出去了以後,我挑釁地對禍水挑了挑眉,他也一揚眉毛,然後又趁機摸了我的臉蛋一把。
獨行
芍藥來了以後,我的日子便多了人說話。她雖然年紀在十二三歲,卻也有一手好廚藝,我問過她原因,原來是那位前輩收養了許多的孤兒,都一一把他們培養成能分辨食材藥膳的專家,說是要承接他的手藝。後來聽中虛說,前輩是下了狠心才把芍藥送給我的,因為芍藥是眾多小朋友中最聰慧的一個,也是最得他心意的一個。我心中對那位只見過一面的前輩頓生感激之情,畢竟他能
割愛把他當做是孫女的芍藥送來了當我的僕人,以後若有機會再見,我定會好好感激他。
芍藥說了很多民間的事情我聽,我也便了解了當初為何有官兵收“保護費”的情景出現了。郝鎮的太守是一位貪財又好美色的人,姨太太娶了一大房也沒有停止的意思,要養起那群千姿百態的女人靠他的俸祿當然不成,於是魔抓便伸向了人民。芍藥說雖然郝鎮是以獵獸出名,可是從很久以前,出色的獵手便都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死去,離開的離開了,如今很多鎮民其實都是靠務農為生,根本沒多少錢能剩餘,可是如果不交上這些“保護費”,那些官兵便會把檔給拆了又或者是把檔主的貨物全部沒收,見一次收一次,因此人人都只好敢怒而不敢言。
我聽了,也只好冷笑一聲,貪官呀,無論到哪裡都是存在的。芍藥還開始教我認識藥材和食膳,在現代我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雖然還能勉強分辨出各種蔬果肉類,可是要說到動手,也是慚愧。每當我手忙腳亂地跟著芍藥在廚房忙的時候,禍水就會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站在門口看著,我時不時瞪他一眼,他也只是嘴角微翹,沒有其他反應。
吃了芍藥特意為我製作的藥膳,我真的感覺不同了。手腳冰涼的情況開始慢慢消退,天氣熱得厲害的時候我也還是會出一些汗了,雖然明顯地比普通人少。而且最近在靜息的時候,我能感到一股小氣流在肚子裡流轉,大概就是武俠小說裡面說的真氣了。
有一天,我看禍水和中虛比試的時候,發現禍水居然可以腳不著地在空中竄來竄去(當然中虛也可以),我猛地想起古代一樣特有的產物——輕功。知道了禍水學會了輕功以後,我便日夜想著要學習,在現代的時候看那些電影電視劇都是吊鋼絲的假輕功,我一直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輕功這樣反地心引力的武功存在,但看了禍水的“表演”我不得不相信輕功是真的很神奇的一樣東西。
但當我去找中虛說我想學習輕功的時候,他居然擺出了和禍水一樣的笑眯眯的神情,和我說要我去找禍水教,讓我氣得當場說不出一句話,禍水那隻狐狸肯定事先和中虛打過預防針了!基於對知識的渴求,我還是硬著頭皮去了找禍水,他的確十分有預謀地坐在房間喝著茶,像是等著獵物的獅子般,一看到我來,眼神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