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也太多了。
“既然如此,本王也隨殿下離去罷。”凌輝允看了看太子,起身道。
“臣等恭送太子、景王。”樊相和郭尚書都站了起來作揖拜別,太子微微頷首,摟著我闊步離去。經過醉紅樓大堂的時候,我看見了郭眠擔憂的眼神,我朝她眨了眨眼,示意放心,然後便被帶出了醉紅樓。門外已經有馬車在等候,兩列士兵跟在了馬車的後面,整齊地列著。剛想上車,便聽得凌輝允在身後道:
“殿下請留步。”太子停下腳步,轉身看往凌輝允。“未知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凌輝允繼續道,在這種沒有外人的時候繼續維持著他謙謙有禮的態度,我不禁為他的表演力喝彩。太子頷首,然後微笑看了看我,示意我在這裡等著,便隨凌輝允到一旁去了。我極力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卻因為距離只聽得一些片段:
“那女子你不能……”
“為何?”
“……無須……解釋。”
“之前你們不是說只……都可以?”
“唯獨……”
“只一女子……”
“你信不信我可以……”
“王爺未免太……你們仍能找到……”
當太子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他依舊是和顏悅色的把我扶了上馬車,我卻看見凌輝允的臉色鐵青,終於失去了他的風度。一直跟在身後的豔麗女子沒有上車,我掀開馬車的布簾看見她仍在車下站著,疑惑地看向太子,他卻伸手把我拉進了懷裡,壓低了聲音道:
“她對美人不敬,孤不允許她乘車。”
“那姐姐該如何回到東宮?”
“自是徒步回去。”徒步回去?醉紅樓在洛城的靠近南城門的地方,皇宮在北城門的附近,這不是要跨越整個洛城麼?而且這麼晚了,一個女子又怎能獨自上路?我心有不忍,剛想說話,太子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伸手攏了攏我的衣衫,大概是覺得太單薄了,他皺了皺眉,然後把身上的披風脫了下落,披在了我的身上。
“天氣寒冷,殿下還是披著披風為好。”我想脫下了披風還給他,他卻不悅地阻止了,然後道:
“孤自是不冷,美人穿得太單薄了。”說罷又把我身上的披風綁緊了。我還在想要不要說一些感謝的話語,太子卻忽然把我抱坐在他的腿上,我大驚,想掙脫開來坐回到車座上,他卻牢牢的圈緊我不讓我離開。因為是下意識的掙扎,我是使了內力的,卻還是沒能掙開他,這位太子的武功修為大概也是不弱的。忽然馬車開動了,我重心有點不穩想向外跌去,卻因太子手臂牢牢地鎖緊反而重重地撞入了他的懷抱。
東宮
我心裡一驚,欲立刻起身,害怕撞傷了太子,卻聽得他溫潤的聲音響起,帶了七分的笑意:
“美人向孤投懷送抱,孤自是樂意接受的。”說罷懷中力量一增,我便又跌入他的懷裡。不禁腹誹這太子和凌輝允果真是兄弟,又開始把我的行為曲解了。哪怕是太子乘坐的馬車,走在不平坦的路上還是有點顛簸,如今我腿下有“私人坐墊”可以避免傷到身後的傷,想著,我便也沒有再掙開太子的懷抱。
車裡的氣氛忽然靜謐了起來,加上我們的姿勢如此,一種曖昧的氣息悄悄地溢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太子的相貌與祺相仿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我對這種親密沒有太多的抗拒感,馬車忽然的一陣顛簸,我下意識地抓住了太子的手,感覺就像抓住了祺的手一般。太子笑了笑,然後把我的手包在了掌心裡,陣陣溫熱從手中傳來,讓我頓感臉紅心跳。
我們就這樣靜默著,過了大約半個時辰馬車便停了停,我聽得外面有人問到是誰的馬車,然後便是宮門開啟沉重的聲音,大概是車伕出示了什麼令牌之類的罷?入了宮,馬車的顛簸便少了很多,應是因為宮裡的道路較為平整的原因,再過了大約幾分鐘,馬車便又停了下來,我聽見外面有一尖聲細氣的人領著一班宮女太監喊了一句:“歡迎太子回宮。”剛想起身下車,太子卻一把把我抱起往車外走去,我吃了一驚,張嘴便道:
“殿下……”
“噓,別作聲。”因為逆光,我看不清楚此時太子的表情。下了馬車,他卻沒有要把我放下的意思,東宮門前跪著一大幫的人,太子卻沒有讓他們免禮起來,所以一幫宮女太監都是偷偷地在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走過那個跪在最前面的老太監的時候,我聽見他結巴的低語:
“太……太子妃!”
看來別人看見我的驚訝不比我看見太子時候的驚訝少,不禁感嘆世上果真有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