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牆垣之外,隱隱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
皇上?顏子惜心中一陣緊張!錦雲凌不是早朝嗎?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來了?
“什麼死不死的,真死了,你們也別想活著裡!”錦雲凌厲喝的聲音己經到了陰暗的濃郁之下,“如果出現絲毫紕漏,朕便將你們都關在這裡!”
顏子惜再次退到了窗戶之後,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那團濃密的樹蔭之中。她剛剛藏在裡面,錦雲凌明黃色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金色龍袍出現在這陰暗潮溼的院落裡。恍若這暗沉的院子瞬時有了光亮。同時,那金色龍袍也罩上了一層陰暗!
“砰……”的一聲,那道破舊的木門被踢開。錦雲凌的突然出現,不禁讓靠在錦霄雲身上的千月如全身一震。好似稍稍頓了一下,看清了這個身著龍袍,異常醒日的身影——錦雲凌!
“錦雲凌,你對你父皇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抑制不住白底的激動與憤怒,上前,死死抓住錦雲凌的衣袍,不斷地推攘著,“他是你的父皇,你怎麼可以如此對他?錦雲凌……”
“砰……”這一次發出的碰撞聲是千月如摔在了地上。那本就嬌柔虛弱的身子,被錦雲凌猛得一揮手,便狠狠地摔在了生冷的地板之上。清晰的碰撞聲,猶如一塊巨石一般,砸在了顏子惜的心底。
她想衝過去把千月如扶起來,但是,她卻不能露面。她不能讓錦雲凌發現,否則。就沒有機會救錦霄雲與千月如。她如今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們被囚禁的地方!
“千月如,朕如何對他,是朕的事!這是他自己選擇的,知道嗎?”狹長的鳳眼裡溢位絲絲狠厲的嘲諷,菲薄有型的嘴唇一勾。“攝魂草的毒汁,不是他喝,便是你喝!可是,他一句話沒說,就自己把它給喝?哈……原來朕的這個父皇是如此愛你,你就是他的一切啊!”
攝魂草?!顏子惜抓住窗框的手一點點捏緊,攝魂草的毒性不僅猛烈,而且控制人的意志。時間一長,他就會徹底成為一具行屍走肉,失去自我!
不過,看錦霄雲的樣子,他並未被錦雲凌控制。他還是殘存著屬於他的意識,所以,他才會成為這樣。一個十足的痴呆!
他一定是在用內力與那攝魂草毒性抵制著,避免被錦雲凌控制,卻變得痴傻。他的腦子並非完全沒有意識,只是,意識極少,及亂!
“不!錦雲凌,你怨恨的應該是我才是!你給他解藥,讓他清醒過來!只要能讓他好起來,你可以殺了我,殺了我洩憤啊!不管如何,他是你的父皇,而且,他對你一向很好!”千月如顧不得自己被摔得生痛的身體,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抓住錦雲凌身上的明黃龍袍。
“對朕很好?”錦雲凌踢起一腳,將拽住自己哀求的千月如再次踢倒在地,嘲諷的低吼,“是,他是對朕很好!從小,他就把我捧在手心裡,還常常說,這錦川的一切 ,都是我的。只要我快快長大,長大了。皇位就是我的,錦川就是我的!可是,我真的長大了,卻發現他的心裡一直惦記著外面的那個野種!他甚至多次去求雲千墨,求他回皇宮!雲千墨出現了他的心就完全偏向了雲千墨!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一樣一樣的被剝奪光……”太多激憤的話,讓錦雲凌幾乎扭曲了一張俊臉,那憤恨惱怒的聲音卻還在這破舊的屋子裡碰撞流竄著,“我的一切,雲千墨都要搶!我的一切,雲千墨他都要!錦川的江山,父皇的愛,甚至於我愛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
千月如輕輕抹去嘴角流淌的血液,滿臉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錦雲凌。再次試探地開口:“你只知道一味的抱怨,你有沒有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與你母后,還有魏庭昕將軍……”
“你給朕閉嘴?”錦雲凌躬身瞪視著千月如,狹長的鳳眸一片赤紅,“舅父死了,母后也去了,都是被你們害死的!”伸手,一把鉗住千月如的下顎,凌厲的聲音變得怪異而猙獰,“知道我母后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雲千墨賜了數名男人,輪姦死的!這樣的恥辱,這徉的仇恨,朕會一點點的還,朕會讓雲千墨親眼看見那同樣的一幕!”
千月如全身好似在這一刻給冰凍住一般,皿液凝固,震驚地看著錦雲凌那張完全扭曲的臉。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綿雲凌鉗住她下顎的手指,在她臉上依然細膩柔嫩的肌膚上來回觸控著:“這張臉可真是傾世之容,難怪父皇會死心塌地的愛著你?他就從來沒有愛過母后!當年,他娶母后,不過是想魏家軍的軍力來救你!而朕,卻不過是他思子之情的寄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