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的幽靈花。
聽說此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爛緋紅,就如安狄幽一樣,明明生於此世卻不融於此世,雖然活得高傲逍遙,卻又那樣的淒涼孤獨。
像安狄幽這樣的男人不要說生在這樣一個女尊的時空裡,即使生在男尊的世界,他的作為也是會被世人所不恥的。可他偏偏就這樣做著,以他的特例獨行毫不在乎也毫不猶豫地做著。所以,他也就如那彼岸之花一樣,端得美豔卻落得清冷異常。
莫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她竟然會伸出右手,五指輕輕地劃過安狄幽白得剔透的面容,然後問了一句,“我來疼你好嗎?”
莫銘這句話說完,不只安狄幽愣在那裡,就連她身體裡的玉紫琦都鬱悶得要翻白眼了。
開始的時候,玉紫琦見屋裡闖進來不速之客,後又見莫銘被安狄幽擄走,那顆天神的玲瓏心早就已經擔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又急又氣,急自己現在一縷輕煙一樣的身體幫不上莫銘一點忙,氣自己空頂著天神的名號卻一無所長。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只能看,幫不上手,任由別人欺負他心裡最想護著的人,而他卻只能做為一名看客。
可現在,他除了又急又氣之外,又加了一個“惱”字。他惱那莫銘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樣的地方,無論碰到什麼樣的人,都能做到處處留情。他真是越來越不能理解,這個凡間所謂的“情”字倒底為何物了。難道就是這麼花心地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疼一個嗎?
安狄幽在片刻的驚愣之後,“哈哈……”地狂笑起來。一雙細長的眼睛瞪向了莫銘,“小女子,你倒是真有趣啊,命尚且不知寄在誰的手裡呢?還能有心思去疼別人?”
“哈哈,小妹這一點哪裡比得上安兄啊,小妹只是隨意而言這麼一句,可是安兄卻總是化虛言為實語啊,否則那月桂花下為什麼總是片片紅豔呢?”
相對於安狄幽的狂笑,莫銘大聲的譏笑卻更顯的別有意境。這世間敢不要命地在他安狄幽面前如此譏笑他的人,怕只有莫銘一個吧!這樣一看,那莫銘啟不是比他安狄幽更加狂妄了嗎?
可是,這些,這些還不足以讓安狄幽的心感覺得到痛,他痛得只是莫銘說的“隨意而言”這四個字。
她……,她曾說的那句“我來疼你好嗎?”竟然是隨意而言的?哈哈……這世間,還有什麼能比這句話更讓他覺得心痛呢?
“是啊,桂花樹下冤魂多,小王爺要不要陪陪他們啊?”
安狄幽冷言道,一雙陰翳的眼裡射出萬道寒光。他絕不允許這世間還有能傷他、讓他心痛的人活著!
“只要你捨得,隨你好了!”
莫銘說得倒也灑脫,一雙水晶般的眼睛凝視出一種說不出的嬌媚看向了安狄幽。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安狄幽說話的語氣仍是冷冷的,可是連那個藏在玉紫琦心裡的天神都能感覺得到,這句話明顯地底氣不足。只要莫銘不再招惹激怒他,他應該不會對莫銘下毒手吧!
可莫銘是誰?她就是那反其道而行之的人。
她非但沒有讓著順著安狄幽的意思,她反而嘲弄地笑了一下說:“是啊,你有什麼捨不得的,這世間哪有什麼是你安門主捨不得的啊?何況是我這個相識還不到一天的區區小女子呢!”
“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惹惱了我?我會殺了你的!”
安狄幽聽完莫銘的話,已然氣得胸口憋悶了,他從床榻之上輕輕飄起落到莫銘的身前,一張俊臉緊緊地貼在莫銘的俏面之上,那雙星目裡帶出的表情是那樣冷得炙熱。
哈哈,冷到炙熱,怕也只能從安狄幽的眼裡才能看得到吧!
莫銘什麼也沒說,她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安狄幽,然後,紅潤如草莓一樣的唇就貼在了安狄幽冰冷的薄唇之上了。
誰又能知道這個吻之後又會惹來什麼樣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發生呢?是禍還是福呢?是一生擺脫不了的究纏還是吻過後殘忍的虐殺?
安狄幽會不會因為莫銘這樣一個吻而惱羞成怒呢?畢竟按他以往的規矩,被他看上的人都是先奸後殺的啊!也從來沒有哪個活人見過他的這張臉啊!
就連莫銘身體裡的玉紫琦都分外擔心起來。那一顆心都似乎要揪到一起去了。他現在才知道為什麼天君總說不讓他們這些天神動情,原來“情”只要動了,竟會這樣的難以自持啊!
可是這些顧慮,對於莫銘來說,連想都不想。她莫銘的這一生圖的就是這個快活。三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