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疑惑。”紅衣斗篷人不復優雅抿了抿唇“方才城下時,我明明看見她眼覆白布,心口中了風淵暗影一箭,而後才墜下城牆,不過轉眼的功夫,又是如何生龍活虎去引軍殺敵的?”
“你以為眼下的她,真的捨得讓自己受傷?”黑衣斗篷人嬉笑搖開摺扇,上繪三千桃花灼灼,如被這江山數萬將士鮮血染成,沒由的刺眼———而手持摺扇之人,卻是笑的一臉風輕雲淡,彷彿一切理應如此。
“那她……?”
“護心甲……來到這戰場之前,她便已經事先準備好,為自己佩戴上。”
“呵,這詭計多端的女子呵。”
“詭計多端?”黑衣斗篷人揚眉,同時扇動摺扇“你這是在罵她麼?我回頭要告訴她去。”
無奈淺笑“我以為,眼下在你告狀之前,我等應先協商一番,那被俘入城的風淵帝王,該如何處理。”
“她既已將那帝王虜來,想是自有她的處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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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場景一切都是尤為陌生。
繚繞滿室陌生的檀香,陌生的頭頂乳白帷幔,陌生來來往往面無表情的宮人……一張張僵硬的面孔,刻板,呆滯……看著便是沒由的心煩。
“來……”習慣性命令傳人,卻是哽在喉嚨間‘看’字尚未吐出,視線不經意一掃,但見那雕花鏤空木格子窗前,佇立一人。
那人面朝窗外,不知是在發呆還是在等待,遠遠看著,只覺背影無比蕭索,冷傲。遙遠一身霜寒彷彿來自天際。
“奴歌?”
眼前銀髮長及裹身,豔麗衣袂飄揚之人,可是她?
正文 帝悔
抬手掀開身上錦被,作勢想要下地去看個究竟,卻是手臂剛剛抬起,但覺自己周身綿軟,竟是絲毫內力都提不起來!
“我讓南宮為你事先用了藥,不過暫時封住了你大穴而已,不會傷及性命。”
“你……?”
“想知道這是哪?”
“月扶。”
“不錯,看來你還蠻清醒的。”
“你怎麼……”
“我怎麼變成這樣?怎麼背棄風淵,效力月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