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大礙,但是心窩處這一刀……
遲鈍反映過來時,周身已經開始因為這猝毒的刀傷而麻痺,不聽使喚。唯有轉著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俯視身下本該昏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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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躺在司凌夜懷中,奴歌抬手,緩緩將握在短刀上的素手放開,轉為悠閒扯開臉上覆眼白布,同時在對方詫異視線中,朱唇微啟“司凌夜,恭喜你上當了。”
曼妙的聲線與夢中笑聲無二,聽著,讓人沒由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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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戰亂喧囂都隨著眼前的黑暗而遠去,昏厥前,神智還是有那麼一刻清醒的。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被她欺騙的羞惱?重新將她擁入懷中的喜悅?因為她親自捅了自己一刀而心痛?因自己痴傻為她擋箭反遭設計而不甘?
都不是,都不止。
混亂的思緒,只想狠狠收起手掌,攥緊那一片刺目的血紅衣角。
本是還想再不甘相問一句‘為什麼’卻已經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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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窩刀鋒被南宮引千事先猝毒,肢體麻痺的司凌夜姣是運功抵抗,亦是很快昏厥。
他無力將身子癱軟下去時,奴歌則不辨喜怒收回視線緩緩站起身來,同時素手揚起,反扣住司凌夜咽喉。
同一時刻城牆上南宮引千亦是與她配合天衣無縫,見奴歌已經得手,當下命人擂鼓息戰,而後大肆撤軍。
對面被司凌夜率領前來的風淵大將,此刻亦是注意到風淵昏厥的帝王,當下看清奴歌要挾,登時為保九五之尊而揮手讓兩國士兵收手。
片刻後,硝煙漸漸散去,戰亂中有一人身披鎧甲,虎背熊腰的大將向奴歌走來,到自認為不侵犯奴歌底線距離時,停下。
“這位姑娘!”
對方說話亦是聲音宏亮,可見為人直爽豪邁,奴歌眯眼上下打量對方,嫣然勾魂一笑“閒話莫多說,率領你大軍退去月扶百里之外!”
“百里!”
對方登時凝眉,須知十萬大軍本是一鼓作氣即將戰勝之際突然調動離開,軍心勢必不穩。
更何況撤離百里,剛剛息戰人倦馬乏,對整體軍隊又是一種極限體力挑戰!
正文 再相遇
對面大將濃墨雙眉越皺越深,奴歌用心揣摩對方半響,到底不耐煩,素指一曲,尖利飽滿指甲立即卡在司凌夜咽喉。
“再不滾開,我就讓你們這帝王亡故在月扶城下……眼下時機,不如我將他吊起來暴曬在城牆上,你看如何?”
“妖女你!……”
倘若風淵大軍知曉帝王被俘,勢必軍心渙散!
那大將不過片刻猶豫,果斷抉擇,咬牙揮手“姑娘想要什麼,直言便是!切莫傷害我皇!榍”
“呵,我要什麼?”奴歌揚眉“只可惜你答應的豪邁,我要的,你卻給不起!”
藉著那十萬大軍得“百度搜尋本書名+聽潮閣看最快更新令一點點撤遠之際,奴歌身後月扶城門開啟,忽然殺出一隊鎧甲精銳兵馬來。
一匹雪白戰馬正正無人駕馭,路過奴歌身側,當下奴歌看準時機勾住韁繩側身躍上,一招手,帶著數百名精銳,策馬宛若開封冷劍,直入對面已經撤退的十萬大軍腆!
硝煙在這一瞬再度濃烈翻滾起來,一切都開始變得霧障不清。
片刻後,塵埃落去。
奴歌胯下良駒雪白,配著她一身豔麗如血紅衣尤為刺眼,是以當那本是撤走的大將見奴歌衝來時,屆時毫不猶豫隨手扯過一邊戰馬,緊緊尾隨而上。
八陣圖如今慘敗,但最初的陣型依然在,奴歌略略回憶一番方才在城牆上俯視陣圖佈局位置,雙腿夾緊馬腹,揚鞭利索衝進最左邊已經被擊破損不成模樣的亂石堆中。
前方有奴歌帶頭率領,其身後精銳月扶死士,亦是跟著策馬揚鞭,緊緊尾隨其後。
擁護奴歌的月扶精銳之後,方才是風淵那位虎背熊腰的大將。
此人乃是風淵出了名的強士武將,曾一舉輔佐過兩代君王,縱然當年司凌夜篡位其兄,亦是選擇將其留下,原因莫過於其精通各類步兵陣法,戰在沙場多年。
而此刻他分明瞧見奴歌率領月扶精銳,似是挾持風淵帝王,強行衝進殺氣繚繞輔陣之中。
一時間追與不追在腦海中盤旋,風淵大將凝眉望向石陣上空若有似無殺傷之氣,顰眉,咬牙思忖半響,最終決定自己率一小隊能與月扶對峙之人相追,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