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如而已。
“萬歲,今日我要去和他們告別!”雙手推開背後的人,錦書攏了下散亂的發,定定的看著影帝,這是最後的攤牌了。
“恩,好,也該和他們告別一下,他們住了這兩年可浪費了風烈國很多錢財呢!不過,既然他們喜歡過錦書,朕也不想那麼小氣,他們死後就都以國禮重葬!”
一絲細細的風從垂簾幕帳外鑽進來,撲進錦書的寢殿,似乎帶著清晨的溼露,刺激著裸露在外的肌膚。影帝的話才說完,這絲六腳細蚊似的風就鑽進鼻孔,他不由得打了個響亮的噴嚏,直震得旁邊桌几的茶杯“卡卡”作響。
“萬歲說錯話了。”錦書索性撩開厚厚的幕帳,放進光明來。“他們喜歡錦書沒錯,因為錦書也喜歡他們,直到今天到現在也還是喜歡,並沒有絲毫的減少。所以,他們應該被釋放,不應該被處死。”
這話說的雖語氣極輕,卻是一記重捶,直擊在影帝自信滿滿的胸中,一時竟有些反應遲鈍了,忘記了該說什麼,該怎麼接下去,只下意識的問了句:“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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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喜歡你!”錦書鎮定而堅決。
“為什麼?”
“因為有仇恨!”
“但你還是要嫁給我,是為了他們的自由?”
“是!”
“我可以馬上殺了他們。”
“那請一起把我殺死!”
“錦書,你看清楚,所有愛你的人,他們的愛加在一起也沒有我的多,沒有我的重,沒有我的深。”影帝的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在錦書的決心面前他總是顯得無力。
“你的愛再多再重再深再濃,也不是我需要的。”
天字一號。
阿紫姑娘端著一壺御用銀絲八寶桂花茶從晚秋蟬的房間走出來,兩彎細葉眉微蹙著,表情苦惱中略帶著一點點的憂慮,輕輕帶上房門。一轉頭,正看見紅姑娘朝她微微笑了笑;“怎麼,還是沒反應?”
阿紫斜斜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自己的身子都不注意,別人有什麼辦法!”
紅姑娘擺了擺手,示意阿紫離開,自己推開了房門。
晚秋蟬的房間在天字一號最醒目的位置,此刻他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臉色有些發青,但並不是那種病態的菜色,而是一種被內心情緒所浸透出來的顏色。
這一日,他突然躺倒在床上,不言不語的,所有在身邊侍候的姑娘們都著急了起來,她們輪流來勸,渾身解數使盡了,仍是無用。
除了這些姑娘,其他的人都不加理會,他們已經習慣晚秋蟬偶爾的情緒化的樣子,這兩年來,冷麵甚至覺得這個二弟越來越有些女性化的心理似的,有些不可捉摸起來。不過,這一次,倒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之間這麼厲害。然而,大家的心裡各自有各自的煩悶,所以,與其相對而坐將對方的心事看穿,不如自己守著自己的那份,安然自處的好。
紅姑娘在晚秋蟬的面前坐下,看了看旁邊一盞白玉碟裡是一顆剝開了的鮮荔枝,白嫩鮮亮的荔枝肉浸著甜蜜的汁水,飽滿的像幾欲待放的白荷花,甚是誘人。
荔枝定是在阿紫之前的阿蓮送過來的,荔枝再甜卻塞不進苦心人的嘴巴里去,紅姑娘將那顆荔枝用手指拈起,送進嘴裡,故意將咀嚼的聲音放大,在安靜的房間裡這“滋滋咋咋”的聲音格外刺耳。
知道床上的人必是早已猜出是誰來了,紅姑娘也沒打招呼,揚手將荔枝的黑褐色的果核扔進金漆的果皮匣裡,開口道:“晚公子這出戏是要演給誰看的?恐怕是沒有觀眾捧場吧?”
看床上的人還是沒有動,一床錦繡團花絨毯下蓋著的這具身體是島上這些女子們兩年來夢寐以求的,直到今天為止,她和她手下的這些姑娘們都連邊也沒捱上,這不免讓她們有些氣惱和自卑,按理說,她們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最優秀的女子,可是面對著這一群男子的銅牆鐵壁,她們的所有溫柔伎倆都不奏效。
“我看歐公子和廿公子他們倒不像你,也吃得,也喝得,他們對你的病絲毫不介意,若是我猜他們肯定是想,病了最好,或者最好是去了,少一個人就少一分競爭了。你說對不對?”紅姑娘說話的語速不快,甚至是慢條斯理的,每說半句就頓一頓。
這幾句話落在晚秋蟬耳朵裡,起初輕飄飄的,沒什麼分量,過了幾秒鐘忽然彷彿成了浸水的海綿,逐漸重了起來。他玉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