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笑意的周夫子給錦兒出難題。
“夫子,請恕錦書愚鈍,錦書就是充數的一隻爛芋。”當初學吉他就半途而廢了,手風琴都拉不出調調,要學這這鳳尾箜篌還不要了自己的小命。
話說完,全場的學子都大笑起來,四齋的人尤其笑的響,五齋明爭暗鬥已成習慣,看別的齋的人出醜就好像自己得了勝利。
“你既不懂樂律,還如此當眾出頭,可是想領罰?”
“正是由於錦書不懂,才不想做那充數者,夫子教的認真仔細,錦書這般的樂盲怕只能辜負夫子的一片誨人之心,所以才大膽明言。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錦書並不認為自己不通樂律是可笑的事。”挑釁的看著大笑的幾個人。
“術業有專攻——你小小年紀談什麼專攻?可知少年時理應博學,博學後才能專攻。”周夫子擺起臉教訓道。
“夫子說的是,只是各人天賦不同,錦書對音律確實愚鈍的很,還請夫子日後多加教導。”
“好了,坐下吧——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會考慮的。”
眾人都失望了,第一個當眾打斷周夫子彈琴的學生就這樣輕描淡寫被呵斥幾句就過去了,這太出人意料了。想那周夫子彈琴,下邊的學生們噴嚏都不敢打,咳嗽也得忍著,就這樣就完了……沒道理啊——
琴藝課結束,眾人搬著自己的琴,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和不解離去。
“夫子,等等——”錦兒叫住了欲離去的周夫子。
“你——還有何事?”
“錦書替您拿琴!”錦兒抱起鳳尾箜篌,跟在周夫子後邊。
“丘錦書,我聽郡侯說過你了,果然有些見地,不過,記得做人不要太張揚。”周夫子揹著雙手在前邊一步三搖。
錦兒抱著個大個頭的箜篌,亦步亦趨的跟著。
好不容易回到了周夫子的住所,錦兒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輕輕夾在琴絃中間,無聲的退了出來。
一路健步如飛,如不出意外,很快,書院便有大動作了。
必須要說,其實錦兒曾經最討厭學校組織的各種競賽啦排榜啦之類的活動,可是,如今看來要遴選出適合的人,還真就只能透過排榜了。他給周夫子寫的是一封洋洋灑灑的建議書,借今日彈琴一節,建議書院要辨別人才,以培養特長生,讓眾學子皆能找到自己努力前進的方向,當然,這是明的說辭,最終目的當然是為蘭兒挑選優秀的夫君啦。
哎——非吾所願,實無他法啊。
顛覆古代之癲狂書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二十七章 亂了套
錦兒鬱悶,她的建議書都送出近十天了,書院內卻一切如常,根本沒有絲毫的競賽類活動開展,這個冥頑不化的周夫子,真氣死個人。心情一鬱悶,搞的她一點胃口也沒有,餐廳裡個人都端著菜碟找自己的位置。
說是餐廳,其實裡邊設施簡單的很,幾排矮腳方桌,兩個加餐用的石臺上擺著飯食,跟大排檔差不多,只不過,學子們有規矩,所謂食不言、寢不語,雖然百十號人,但就餐順序很好,大家都沒有喧譁吵鬧,即使同桌進食聊天,也只是竊竊私語。
錦兒盛的飯很少,黑子端著羹湯尋找著空位置,因為她倆來的有些晚,很多桌子旁都的位置都被人佔了。兩個人在前後穿梭左右檢視。忽然,看見前邊有一人站起,衝著他倆招著手,“丘錦書,坐這邊吧——”
錦兒定睛一瞧,原來是那個梁山伯,黑子穩穩的拿住托盤,朝著梁山伯的桌子走過去,周圍確實沒有位置,只好坐過去。雖然有些不太情願,錦兒也只得過去。
身側一桌的四個人正在吃飯,挨著錦兒的一個人突然站起來,擋在了錦兒的前方,將去路堵死。
“你就是丘錦書啊,咱倆認識認識。”來人說著,伸出手使勁一拍錦兒的肩。
錦兒肩膀貫了三分力,同時將身體一沉,彷彿是禁不住他的一拍而受力不住似的,這再他人看來很正常,因為錦兒對面之人身高體壯,和錦兒的強弱對比太強烈了。
“哎呦——”兩個人同時撥出聲,借身子下沉的當兒,錦兒將右手的托盤上的飯菜一股腦的倒在此人身上,他翠綠色的外衫上掛上了無數米粒,夾雜著藕片、肉絲、青菜葉,慘不忍睹。
“嗚——你幹什麼,以大欺小不是君子所為,你欺負人——”錦兒蹲下身子,傷心欲絕的嗚嗚痛苦。
與他同桌的三個人忙拉了擋路者,重新坐下。
“盧部全,你怎麼又欺負人了?真不像話——”梁山伯激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