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見夫君上得心的事情。”女子停下為莊愨剝葡萄,乖乖地依偎在莊愨胸膛前。
夜奴注視著周圍環境的變動,源源不絕的對話話題在不斷的改變。
“停。”索叔揚伸手製止住即將宣告禮成的男人,他丟開手中緊握的紅花,轉而向居與正位的索邇宕,毅然地道:“爹,我無法娶沈果果為妻。”
索叔揚的話如同丟下一顆定時炸彈,在場的所有人膛目結舌,沉默的片刻,接而亂哄哄的議論起來,他們的話題再次發生巨大的轉變。
“你說什麼?”索邇宕不穩地站起身子,額頭青筋只爆。
索叔揚一字一句,無比堅定地道:“我索叔揚這輩子娶的女人只有柳姿虞。”他大膽地宣誓。
夜奴沒有料到途中竟然出現這樣匪夷所思的插曲。
“你這逆子,禮成了,容不得你在此胡鬧。”索邇宕重重地拍打著桌子,震得茶杯發出碰撞的聲音。
“索叔揚,那麼我算什麼?”沈果果突然掀開紅蓋頭,亮麗的打扮成為她笑話的證據。
“抱歉。”索叔揚低下頭。
沈果果將紅蓋頭丟下,她顫抖著嘴唇道:“我要的不是你的一句‘抱歉’,而是一個交代,女兒家的名聲極為重要,既然如此,當初何必答應呢!”她吸了口氣,“要麼我死,要麼你娶我,任憑你選擇。”
“沈果果,是我索叔揚對不住你。你可以嫁給我的二哥,他同樣能給你父親想要的一切。”索叔揚殘忍地剖開沈果果的自尊心。
☆、第094章 一刀血濺新婚夜
沈果果呵呵一笑,否認道:“我沈果果並非是這麼膚淺的女人。”
夜奴親眼目睹沈果果冒然地伸手將茶杯砸碎,她扭過頭來,緊閉著眼眸,她全然不想牽扯在其中。
“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不必娶我了。”沈果果笑得淒涼,陶瓷片抵著手腕上的動脈。
只要這麼一割下去,沈果果的恥辱就此解脫。
索叔揚試圖靠近沈果果。
沈果果當即制止道:“除非你給我答案,否則……”她的淚水稀里嘩啦地落下來。
“叔揚,算爹求你了。”索邇宕緊張地看著沈果果抵住手腕的陶瓷片,慍怒地道:“沈果果哪裡比不上柳姿虞?是她的美貌還是她的聰明才智呢!”
面對索邇宕不顧顏面朝著親身兒子哀求。索叔揚掃視過柳展騎身旁的空位置,他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他妥協了。
喧鬧的氣氛再次圍繞著禮部尚書府,適才的鬧劇好似全然沒有發生過。
夜籠罩著和諧的街道。
透過波瀾的樹葉,月光投射進敞開門窗的新房,照亮撒著果殼的紅綢喜榻,照亮燃燒一半的紅燭。
“賓客都散去了,姑爺怎麼還不來,去看看。”喜婆捂住嘴,打了長長的呵欠,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
沈果果緊張地絞弄著手指甲。
如果新婚第一夜,索叔揚沒有來到她的房間,就代表她以後在禮部尚書府的地位有多麼的卑不可言,就連一般的奴僕都可能欺負她。
沈果果發誓,她絕對不會讓自己過上這樣的日子。
“來了。”婢女雀躍地跑進來。
沉穩地腳步聲清晰地落在沈果果的耳朵裡。
“你們都出去。”索叔揚揮手命令道。
喜婆微微地笑道:“姑爺,這可不太好,按照習俗,新娘子必須與姑爺喝下合歡酒,這樣才能和和氣氣、相安無事的過上一輩子。”
“她只是妾。”索叔揚殘忍地提醒著。
喜婆明白地屏退身旁的婢女。
沈果果察覺到房間內只剩下她與索叔揚,內心砰然直跳,雖然出嫁前,孃親把新婚之夜要做的事情都一一地交代清楚了。
索叔揚掀開沈果果的紅蓋頭,食指挑起她纖細的下巴,“我娶你進門是讓你來服侍我的,不是娶個木頭來看的。”他的語氣惡劣到極點。
沈果果咬住櫻紅的唇瓣,聞到索叔揚身上刺鼻的酒味,皺起眉頭,“夫君喝多了,就由妾身倒杯茶給夫君醒醒酒吧!”她說罷,就要起身。
索叔揚強行地將沈果果按到在床榻上,嗤之一笑道:“你不是沒有看過吧!”
“什麼?”沈果果含羞帶澀地盯著索叔揚。
索叔揚強行拉開沈果果的衣襟,露出紅色的肚兜。
“不……”沈果果驚嚇地推開索叔揚,拉攏著已經縮在牆角,“夫君,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