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空隨著太陽的上升越發得暖意,可是微風已經充滿著寒意。
從客廳出來的索仲樊面色憔悴,好比受過酷刑般狼狽,他以為他早已經習慣了索邇宕對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可是適才索邇宕對他所說的話無疑充滿了致命的殺傷力,他徑自沉浸在憂傷的他冷不防地被索叔揚堵住了去路。
“二哥,昨晚你帶虞兒去哪裡了?”索叔揚耐心地等待著索仲樊的回答,可是許久後都不見他出聲,他眯著眼眸,重複一遍剛才問出的話,“二哥,虞兒是不告訴我,難道連你也不肯吭聲?莫非你對虞兒動了心?”可是他依舊得不到索仲樊的回答。
憤怒之下,索叔揚揪住索仲樊的衣領,面目可憎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兒家夜不歸宿會招來多少閒言碎語,虞兒任性,難道你也任性嗎?大哥與你相差一歲,你與大哥比起來,怎麼顯得這麼不知輕重緩急呢!”他失去理智了,只因為和索仲樊在一起的女人是柳姿虞。
“是,我是對虞兒動了心,她天真善良,雖然有時刁蠻任性,可是正是她的刁蠻任性才凸出她身上的靈氣。三弟,你對虞兒有情,可是虞兒未必對你有意,你……”索仲樊的話還未說完,臉頰就被索叔揚狠狠地打了一拳,吃痛地扭曲臉頰,火辣辣的熱度在臉頰蔓延開來,卻遠遠不及索邇宕加註在他身上的痛苦。
柳姿虞對索仲樊來說不過是為特別的千金小姐,可是她卻不是他喜歡的那類女子,說出這些話只是因為索邇宕對索叔揚與索伯厲這兩位兒子一向溺愛,對他索仲樊則是不聞不問,索邇宕擔憂他喜歡柳姿虞,搶走三弟心儀的女子,不惜出口相譏,更令他無地自容地想逃離這不屬於他的家,可是就算他逃離了這個家,也逃不掉他是索邇宕兒子的這個事實。
索仲樊被索叔揚撂倒在地,每一拳都出手相當重地打在索仲樊的腹部,索仲樊任由著索叔揚出手,而他不還手,每每都用語言相擊,使得索叔揚發狂似地將索仲樊往死裡打。
“三弟,你瘋了嗎?”路過此處剛要準備去上朝的索伯厲臉色鐵青地將索叔揚從索仲樊的身上帶離,眼見索叔揚再次撲上索仲樊。索伯厲一時氣憤三弟不自愛,居然為了一位女子罔顧多年來兄弟的情義,他一巴掌摑住索叔揚的臉頰,這一巴掌打得可不輕,索叔揚的臉頰單即出現了清晰的五指痕。
☆、第054章 瘟疫縱橫民生苦
索仲樊笑著趴倒在地,眸中蘊含著閃亮的晶瑩,他邪氣地拭去嘴角鮮紅的血跡,既嘲諷又苦澀地斜視著被打偏臉頰的索叔揚道:“你瞧你,這就是父親疼愛的好兒子,在我眼裡,你不過是位有勇無謀的莽夫,要虞兒的心不是靠拳頭武力就可以的,需要靠這裡。”他手指指著腦袋,無力地躺在地上喘息著。
“我敬重他是我二哥才出手得如此輕緩,要是換做他人,就算我將他五馬分屍也難洩心頭之憤。”索叔揚不甘地住手。
索伯厲出手竟然絲毫不亞於他,險些就將索叔揚後齒打飛了,他揉捏著疼痛的下顎,目光依舊憤憤地落在躺在地上的索仲樊。
索伯厲伸手彎腰扶起起躺在地板上喘息的索仲樊,語氣似春風拂過般輕不可言,“你還好吧!三弟年少氣盛,二弟你就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莫要責怪三弟的不是之處。”
“大哥都已經開口了,就算我不給其他人面子,也要給大哥的面子,不過若是三弟執意與我糾纏不清,那麼我也定當奉陪到底。”索仲樊瞪向索叔揚。
索仲樊雖然嫉妒索伯厲與索叔揚偏受父親索邇宕的溺愛、器重,可是對於索伯厲他卻相當地敬重,亦不是他對索叔揚頗有成見。索伯厲卻實是比他厲害,受到父親索邇宕的器重是當之無愧的,而索叔揚一事無成,受到索邇宕諸多溺愛的只是因為他孃親是正室,他出生妾室。
“夠了。”索伯厲繃緊臉部的線條,“你們若是有這等閒情逸致,不如想想如何為皇上分憂解愁,如今情勢緊迫,保定府發生瘟疫,驃騎將軍府率領的五萬大軍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皇上大怒,若是這個月內沒有查出結果,整個朝廷的官員都要跟著倒黴。”
勝利的號角瀰漫在遙遠的戰場上。
前些日子便聽聞蒙古韃子大敗,驃騎將軍率領五萬大軍凱旋而歸。眨眼間,五萬大軍憑空消失在保定府,保定府又發生瘟疫,驃騎將軍又生死未卜。索仲樊細細地推敲索伯厲的話,隨即正色道:“瘟疫瀰漫,一旦不幸染得瘟疫猝死的人,老百姓必定會單機立斷將其焚屍,五萬大軍憑空消失在保定府只有兩種原因。”
“哪兩種原因?”最先開口的不少索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