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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知道。”沈仙沉聲,收了笑,盯著稻草人衣上裂口,眼中凜冽。“你們就說如何吧。”

眾人不約而同看向一位白髮老者。資歷最老的武不從望望稻草人,轉眼盯著沈仙:“快,狠,一招攻式,劍劍中要害。跟誰學的?”

月色,清風,懷裡人。“做夢夢著的。”沈仙緩緩勾起嘴角。

一雙清亮的眼睛浮現眼前,柔軟的身體,香香的頭髮,郎情妾意,互相依偎。不是夢是什麼?

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下回脫她衣服?要麼摸摸也成。

做夢也能當天下無敵,這小子又他媽放屁。眾人忿忿,這話卻不好說出口。

“去,再來一遍。”一個身著青衫的瘦高個輕輕開口,眼中變幻莫測。

沈仙依言再來,這次似比上次滿意,末了彈彈劍:“衣服上十三道口子,我第一次划著了七道,剛才稍有進益,九道。哪家武功如此?武師父?年師父?”

見沈仙盯著自己,被叫做年師父的青衫高個搖頭。“武師父?”沈仙看向白髮老者,挑眉追問。

武不從將眾家武功劍式都在腦中過了個遍,所獲甚微,同樣搖頭。“你使這招看起來主攻無守,實則對手壓根就沒有反手回擊之間隙。不光這劍式咱們沒見過,如何接招,老朽也想不出來。”

武不從說的時候,眾人皆同意點頭。太快了,太快了,咱幾個也算是當今武林高手了,可這招,任誰也接不住。

年師父不光點頭,還別有深意的看向沈仙:“少爺若再多做幾個這樣的夢,我們便可回家養老去了。”

一定是個厲害師父,將軍自朝中請來的?世外高人?仙風道骨?一代宗師?

將軍對這個兒子,是真上心。

那麼到底是誰?

“我給查!安家幾年前收養的那個義女,是什麼來頭。”沈仙回到府中,招了滿府暗客。他就不信了,她還能瞞他多久?

在下一個夜晚降臨的時候,沈仙躺在床上,眨眨眼睛,睡不著覺。

她……是不是都是晚上偷溜出來辦事的?

沒錯。此時的花落,與花老九雙雙坐在樹枝上,一雙腳悠閒的打著晃晃。

“是玉案。這些事,我都叫他辦的。九叔,你瞧著還成麼?”聽了曲鳴這幾天的遭遇,花落很滿意。

夜裡的風吹來,花老九將花落的黑披風幫她圍緊些。“大小姐,真夠要命的啊。這會兒曲公子光溜著身子沒衣服穿,圍著破被在風裡打顫兒呢。昨兒泡了半宿涼水,我看今兒白天不太好,說話喘氣都悶了。晚上風又大,若是得了傷寒,可是便宜他了。”

“身子那麼差?”花落皺皺眉。“不行給他顆藥,就這麼死了,沒意思。”

“成,咱大小姐還沒玩夠呢。”花老九嘿嘿一笑,伸出粗糙大手摸摸花落的頭:“這回高興了?”

花落淺淺笑著,摟著花老九的胳膊緊了緊:“九叔,我就指著這點樂子活著呢。”想起曲鳴被按在茅坑裡吃/屎的畫面,花落覺得整個人都清爽透亮了。

“玉案挺聽話。”見花落這樣高興,花老九心裡就更高興。

“開始還跟我託大呢。”花落譏誚一笑:“我給他帶了兩回字條,前因後果都提點了幾句,這才答應見我。後來話說明白,那小子心裡嚇得什麼似的。不過也不一般,硬是撐到最後。”

“你跟他說如何脫身了?”

“說了。”花落點點頭。

扳指案後,世人多有議論。朝中各執己見,安太傅回家曾就此事考問過三個孩子。

“若換做我?”前一世的花落嫵媚一笑,尖尖手指繞著帕子:“同聖上哭一場,好好求了情,那樣親熱,好歹總有情分在。裝委屈,最讓人憐惜不過。”

“才不是呢!”安容很不贊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十五王膽大逆為,死是死定的!若我是那玉案,早早一劍了斷,也學他個壯士斷腕,留後人稱讚!”

“你們倆,一個痴心妄想,一個有勇無謀。”父親轉向不出聲的安懷:“你呢?”

安懷摸著手中梅骨扇子,溫溫的聲音輕緩舒心:“反客為主。當初接了扳指,即刻回手就呈上,話無需多說,全言效忠。皇上欲加之罪,遇投意之人,平素又疼愛,將來只能更疼愛。”

安太傅含笑點頭:“人生在世,虛名最是無用。自己得便宜,才是真本事。你們倆,多跟你們大哥學著吧。”

當時花落只顧著端詳新塗抹的指甲顏色,這話壓根沒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