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容精緻,人長得好,怎麼打扮都是漂亮。更別提,她還……呀!不對!這這這姑娘不是……
周圍人想起那天宋城血戰,再瞧此時,覺得分外詭異。
花落朝沈將軍走去,見沈將軍站在門前擋著她的道兒,冷目凝視半晌,將手一抬,手心中不知什麼一晃。
將軍神色微怒,腳下一步不挪。
花落同將軍四目相對,凝視半晌,微微一笑。那驚為天人的一笑,讓人見之皆嘆,趁著這一下,紅影一閃,她人已飛過院牆。
順著香,花落很快找到了佛堂。
沈仙的靈位,安安靜靜,穩當放在那裡。花落被那尊佛像吸引,朝後退了退,微微仰頭去瞧。
與此同時,與她正對面的沈仙,立於佛像之後,透過晶瑩的玉石,望著一身紅衣的花落,怔然不語。
從下面就聽著府中不同尋常,鑼鼓敲得地都動了,沈仙正站在佛後瞧動靜,不想闖進來的,竟是他日思夜想之人。
這個沒人心的人。
這個沒人心的人……這回,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她以前,不是從來不穿這種紅的紫的嗎?
沈仙被刺過一劍的心裡,微微又痛了痛。
這邊花落順手撈起沈仙的靈位,轉身就要朝外走。沈將軍執刀一攔:“放下我兒子!”
匆忙趕來的沈夫人跑得氣喘吁吁,被將軍攔在外面,她急的帶了哭腔:“你已經把我兒子殺了,如今你又來幹什麼,難道你讓他在地下也不得好過嗎?”
“胡說!我們莊主今日是來與公子成親的,公子地下有靈,應是高興得很,怎麼會不好過!”幾個紅衣女子跟了進來,不知府門被大開了還是怎的,十來個喜娘也擠進來瞧熱鬧:“如此甚好!甚好!將軍與夫人到齊了,拜堂行禮了!”
被擄上山後,莊中給信兒,禮成,才放人。
“行大禮!行大禮!”眾人巴不得趕忙逃離花落魔爪。阿夏不知打哪裡冒出來,手中托盤上竟還置有三杯酒。
花落拿起一杯朝將軍同夫人兩人抬抬:“爹,娘。”一口飲盡。
將軍神色遲疑,夫人卻頓足氣得哭起來:“作孽!真是作孽!”
花落將手中酒杯朝地上一摜,順手抽出劍來,額間紅光一閃,劍身錚然有聲:“今兒這酒,你們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怕她傷及爹孃,沈仙急得差點就走了出去。沈將軍關鍵時刻分清主次,不就是跟個靈牌結婚麼!有什麼大不了!結!
將軍一把撈起酒喝了。
花落滿意一笑,接著看將軍又拿起那杯,遞到沈夫人嘴邊,哄著她慢慢飲了。
“禮成!”花落收了劍,紅影一閃,人已走遠。
66、沈大少死得好冤(八)
那夜,花落抱著靈牌;一句話不說;喝了不少酒。
後來醉了,東倒西歪;阿夏幾人攙著也起不來;最後被人七手八腳挪上床榻,她還牢牢抱著他;不肯撒手。嘴裡嘀咕著,好歹也算大婚;圓個房。
滿屋酒味兒。見她那架勢;原以為要醉到不行;誰想第二天;又一早瞧著那小小身影坐在院中;迎著初升的太陽,懶懶盯著院中眾人練武。
有幾個姑娘練得不錯,一招一式已漸成氣候。
“莊主,昨兒又有一撥五人闖上了山,按您吩咐,已給排上了號,移到廂房安置著。”
花落點點頭,按著太陽穴輕揉。
“多少個了?”
“從一一到十七了。”
好傢伙,來翻牆滅莊的小混混們好多啊。
自打新莊建成,每天總有幾個不怕死的,來找花落報仇。報什麼仇?來給他們的父兄要解藥唄,年年供奉,任是哪個散匪莊子也不願意啊,吃到嘴的骨頭,誰願意吐肉。
更別提,這回新宮主一上任,就讓他們先孝敬銀兩建莊子,孝敬少了的那幾家,紛紛晚給了一個月的藥,疼得小匪頭死去活來。
以前的忘憂宮不好找,這回的花雲莊可就在宋城邊兒上,原來裡面都是娘們,聽說莊主還是個不大點兒的小姑娘,一定好拿捏!
於是就有這麼一批不怕死的趕著來送死。
“挑年輕相貌好的留著,其餘的勸幾句,廢了武功,好好送下山。”
年輕……相貌好……這是要幹什麼?
“自然是當我的男寵。”花落打了個哈欠,眼都不眨:“點了大穴,多喂藥,好好養著。等攢到二十個,我統一過過目。”
說這話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