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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吹過,又一個夜晚開始了。

青水樓中,永遠都是一代新倌換舊倌。總有更嫩的,更新鮮的,送了來。樓中歡聲笑語,絲竹不斷。這只是開場,過會兒酒醉後的奢糜,才是真絕色。

應酬了幾家大客,玉案拎著壇酒,獨自回屋。

前兒皇上賞的好酒,小小一罈玉釀,聽說價值連城。許是年歲大了,皇上不願折騰,上次來也沒做什麼,摸了摸他柔滑的手,拉著他喝到了後半宿,頭走,將這壇酒賜了他。

皇上說,剛開始來你這兒圖個新鮮,後來是為躲個清靜。你別瞧著你這兒又髒又鬧,其實宮裡,看著幹靜,比你這兒鬧得還兇。

“玉老闆,蛐蛐又哼哼上了,饞那藥了。”

“哦?”玉案的手停在門上,朝曲鳴住的院中西邊單獨一間小茅屋看了看:“給他,管飽。人還挺好?”

“沒幾天活頭了,這幾日我聞著他那小屋都發臭。”回話的下人抬手在空中扇了扇,彷彿真有臭氣燻了過來。

“死了連屋一起燒,那屋子沒了,空出的地兒種竹子。”

皇上說,水聲配竹聲,再加曲聲,有世外田園的隱世之感。

既然皇上愛裝,玉案就給他應付到底。有皇上護著,是這天底下,最安全的事兒。

推開門,脖子上的冰冷尖利嚇得玉案險些鬆了手中酒。後面的人轉到面前,玉案見著是她,放了心,又皺眉看看她通紅的雙眼:“女孩子家,怎麼這麼不顧自己形象,瞧這氣色差的,好像剛逃難回來。”

“是逃難,從廊水逃回來的。他們說,小蝶和劉括是車馬脫了韁,掉下懸崖摔死的。誰信吶。”花落喃喃自語,鬆手,關門,將玉案手中的酒接過,仰頭咕咚咕咚全喝了,末了抹抹嘴:“十來天沒閤眼,我得睡覺。”

玉案坐在窗前椅上,一動不動,看著花落睡覺。

她又給玉案餵了藥。

合作這麼多次,她還是不信任他,自己的大穴也被她點了,坐得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