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宋隨的脾氣秉性像他爹,正直,大義,不張揚。小時同幾個皇子一處玩兒,他雖年紀不是最大,卻總處處禮讓,吃點小虧也不往心裡去。”
聽得未來夫婿如此有男子氣概,安容喜上眉頭,面露得色。
“這樣的孩子,也喜歡直來直去的性格,不喜歡假麼三道。你那些個小心眼兒……在長輩面前裝裝樣子,落個賢淑典雅,也就到頭兒了。夫妻二人朝夕相處,終會摸清對方的底。你平時拿來糊弄我、糊弄你姑母的那些個端莊樣子,可千萬別拿去糊弄你夫君。”
安容被揭了底,也不羞惱,只嘻嘻笑著:“好罷,我本也是這麼想的。他喜歡我也罷,不喜歡也罷,我總是要痛痛快快的,若總是端著拿著,可是有多累,活一輩子,難道就要裝一輩子麼?”
活一輩子,裝一輩子?花落聽得愣住。再往後的話,便一一過耳不留心,直到蘇嬤嬤送出門,還兀自坐在椅中。
課程畢業,送走師傅,安容得了解放,大喜過望,拉著兄妹便要請客做東。安懷也不同她客氣,挑了城中最好一處館子,要了滿滿一桌菜,安容瞧著滿桌的雞鴨魚肉嘖嘖不已,一個勁兒的說被宰了被宰了,安懷微笑,說此時不宰更待何時,大不了明天換你宰我。邊說邊將一盞血翅燕窩小心翼翼端到花落面前。
果真後幾日,幾人輪換著請吃館子,將長湘城中的好館子吃了個遍,頓頓大魚大肉大補菜。吃得三人皆是神采奕奕。
再到金貴堂,已近月底。花落坐在椅中,淺啄著茶,聽花老九向她學郎謝那場賭。
那天,郎謝拿著三萬兩的銀票,又來了。
闊公子仍氣度非凡,不過此時沒了頭上金簪,換了根白玉簪,並朝眾人解釋,說這金鑲玉是好彩頭,這回準定贏,說著,狠狠一拍,二萬兩的銀票,擲桌有聲。
此時只聞一陣哈哈大笑,郎謝朝眾位拱拱手,又斜眼瞅了瞅闊公子,隨手丟擲一張銀票,剛巧蓋住先前那張:“勉強賭個勢均力敵。”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