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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金老闆喜眉喜氣湊上前來拱手:“郎將軍,恭喜恭喜。討個賞,討個賞啊。”

郎謝內心狂跳,接過那根簪子,恨不得當場便將珠子摳出來,上牙去咬。

“郎將軍,轉手不?換成銀子,花著實在。”趙樂福見縫插針,蹭到郎謝身邊來,附耳輕聲:“兩萬兩是給他們的價兒,給郎將軍,自然要多五千兩。”

兩萬五千兩,白晃晃的雪花銀,郎謝做夢都要笑醒了,開心的根本停不下來!

灑了滿場賭客紅頭,請了各家兄弟吃酒,打點了老爹老孃和頂頭上司,聽聞府上要去常府送彩禮,郎謝還大方的往裡添了一套頭面首飾。

常金枝,以後跟著老子,你就享福吧。

到李松柏府上喝酒時,郎謝還如若雲端。

“好傢伙,算上本錢,三萬兩。要說你這運氣,真不是蓋的。”李松柏拿出一罐私藏了十來年的好酒。那還是預備給長清娶媳婦用的。

郎謝一聞便聞出了味道。“李頭兒,好酒。”

“原是給長清娶媳婦兒的,噯,那孩子眼見著不好,還不知有命喝沒命喝。”這話是十足的掏心挖肺,想起昏迷多日的兒子,李松柏抹了一把傷心老淚。

……這是得罪誰了?

“怎麼的?還真是衝撞了哪路神仙?請人來瞧了沒啊?”郎謝壓低聲音。

“請了,看病的說沒病,清神的作了法,說需好好將養。”李松柏黯然心傷。是衝撞了神仙,可那神仙的真面目,咱都沒看清是誰。

“想必這一陣子府中陰氣重,不然也給長清定個親,沖沖喜。”

“噯,剛死了人,好說也要七七過了。你說這人倒起黴來,真是禍不單行,前兒宋城來信兒,跟我交好的李校尉如今在太子手下混兵差,說那頭兒缺一個校總,十萬兩銀子即刻走馬上任,兒子這樣兒,我可怎麼挪!唉,老天不賞這口飯!喝酒吧。”

喝酒!幾口酒下肚兒,兩人更知心起來。郎謝將那校總稱謂在心中盤算幾回,愈加心神不定,又不好貿然張口,便陪著李松柏聊些家長裡短,自己親事。嗯,金枝那姑娘不錯……常家挺有錢……以後你錯不了……聊著聊著,李松柏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哎?你說,你咋不打點打點,往宋城裡動動呢?你又不比我,託家帶口不便,不是聽說……常家在宋城有親戚嗎?”

那算個什麼親戚!遠不說,咱還沒相上人家的姑娘,人家不給你使壞便是好,還能幫襯咋的?郎謝明白這個道理,求都不必求!當下便笑:“親還沒成呢,不急,不急。”

“不急咋的!”李松柏瞪眼:“過這村兒便沒這店兒了,你當宋城是好進的!?趕緊找你老丈人去!讓他給你出錢!來人現今還沒走呢,說是不急,讓我再尋思半個來月。”

“嗨,那老傢伙做買賣的,您還不知道,算計著呢。莫說親事剛定,便是他家閨女進了門,他還有個兒子呢,真能往我身上砸錢咋的。”

郎謝說得不無道理,常老頭是城中有名的鐵公雞,越有錢,越摳門算計。前兒郎家抬去的彩禮被他一一點了個遍,最後拿著帳本兒找上門來,生生又討了一挑擔金喜字兒去,說是湊個萬里挑一,吉利。郎家本不富裕,積攢一輩子的錢都花在郎謝身上了,僅剩的這點兒家底兒,滿打滿算也就能風光娶個媳婦。

提起那死老鬼,李松柏郎謝兩人合夥將他罵了一通,同仇敵愾間,愈發義氣相投,一罈酒下了多半兒。

李松柏人近中年,鮮少沾酒,酒量不敵郎謝,到了後半段兒,犯起了沒量之人常犯的沒品之相,連墨跡帶嘮叨,東家長李家短,張家的兒子嫖了妓,李家的閨女是六指兒,王家面兒上看著老實,其實自家打了個地洞直通下面兒的桂發堂,夜夜下去賭。

這些都是陳年老帳,長湘幾乎人人知曉,郎謝聽著聽著便有些不耐煩,李松柏說著說著,自己也覺著沒意思,最終眯縫個眼尋思半天,一拍大腿,想起一個沒人知曉的事兒。

“要我說……你說賭點子,不是大就是小吧?你說這人,不是男就是女吧?嘿!還真就別提,李校尉府派來的人那天街上溜達,瞧見了打外地剛回來的薛小禮,那小子不是說一直在宋城打雜嗎?”

“嗯,給人店裡當跑堂。”郎謝點頭。

“屁!他他媽的是去治病!”李松柏瞪著赤紅的眼睛,神采奕奕:“你猜是什麼病?那孩子是陰陽人!帶把兒帶縫兒!偏巧他去的那家醫館是李校尉府常去請的大夫,有天想讓李校尉瞧稀奇,還將薛小禮帶去了校尉府,趁沒人時看了兩眼呢!嘖嘖,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