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遊,兩人也怕西邊人多,也跑到東邊來。祭田附近本是水草荒野,自從景仁帝為平王時在此培育嘉禾,便漸漸都成了田地,春日裡自有一派田間風光。
不料梅京言耳朵尖,他也是個好風雅的,遠遠地聽得徒景之唱得好,便非要走近了去。待見了是林海坐在樹下,那撫琴唱曲子的自然便是徒老爺了。
梅京言趕緊與林海見禮,王子騰也上前和林大人見禮,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膽子去看彈琴的那一個。徒景之見有人來,自是停了口,卻不理會二人,只放下長琴,連林海處也不打招呼,起身就走了。
梅京言在揚州時便知徒老爺是個不講禮數的,見徒景之自顧自走了,林大人並無他話,也只好忍了。林海自從卸了巡鹽御史的差事,再不曾出現在大朝會上,梅京言雖惦記著林大人的提攜之恩,卻總是沒有機會致謝。這日巧遇,他本待好好拜謝林大人,不料王子騰一個勁兒地拽他的袖子,到底讓他心中不爽利。又見林海面上淡淡的,並沒有個讓他坐下長談的意思,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可能打擾到林大人的好事了。
由是兩人別過林海,待走得遠了,梅京言思忖著林海那處聽不到了,方才對取出絹子抹汗的王子騰道:“王兄可知那彈琴的是哪一個?”
王子騰心裡正在懊悔今日不是個出遊的黃道吉日,面上只推說不知。梅京言笑道:“那一位是林大人府上的徒老爺,在揚州的時候,兩人就出雙入對,沒想到到了京城,竟也不知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