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雲大人,這,這,這是個誤會……”文啟天的聲音裡面已經滿是顫抖,短短的一句話,竟生生咬了三回舌頭,“我,我們,沒,沒有要往外邊傳信的意思,我,我們只,只是……”
“哦?沒有要傳信的意思?那,這是什麼?”情雲朝兩人揚了揚手中已經斷氣多時的,只有巴掌大的多多鳥,眼中盡是陰冷的神色,“不要告訴我,這個東西,是自己寫了信,又自己要飛出宮去的!”
“情雲大人,這,這件事跟我沒,沒,沒任何關係,都,都是哥哥做的!”見已經沒法矇混過關,文啟月索性心一橫,一把文啟天推了出去,然後猛地起身,一副怒不可解的樣子,“都,都是他,不顧宮裡規矩,硬要往外傳信,我本是阻止他的,豈料他陰險狡猾,趁我不注意,推到了我,然後放走了多多鳥!今,今天,就算是情雲大人您不來,我也正準備押著他去伏法的!”
“文啟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文啟天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被親弟弟從背後捅了陰刀,頓時吃驚的瞪大了,也顧不得害怕了,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文啟月大罵了起來,罵的話可謂難聽至極,愣是聽得情雲都有些懵了,大嘆原來這罵人也能罵出這麼多的花樣來。
“本來就是你的主意!難道還要拖著我給你陪葬麼!”面對文啟天源源不絕的怒罵,文啟月也不肯認輸,趁著他不被,用自己的肩膀用力地朝他身上一撞,把他撞翻在了地上,欺身上前,騎在他的身上,朝著他的臉左右開弓地掄起了拳頭。
“怪不得你們入不了陛下的眼,文啟言雖然是個畜生,但你們,卻是連畜生都不如。”看著兄弟二人的醜態,情雲忍不住搖了搖頭,上前一步,一手一個把兩人從地上拎了起來,往身後一丟,對著空氣說道,“把這兩個傢伙先關起來,最近忙的很,沒工夫處理這種殺了都髒手的東西。”
妖王殿,寢殿,一片狼藉。
床榻之上,行千里和莫如雲一左一右的躺在風清水的身邊,都還在沉睡不醒,薄薄的被子只隱隱的蓋到腰間,一個看起來暴躁狂野,一個看起來溫軟如玉,淡淡的散發著魅惑的味道。
“嗯……千里哥哥……”風清水輕輕的翻了個身,閉著眼睛攬住了行千里的腰,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夢囈。
被風清水的夢囈聲驚醒,行千里輕輕的轉身,眯著眼睛,寵溺的看了看兩個正香的人,嘆了口氣。
這一次的瘋狂,是他也未曾想到過的劇烈,整整兩天一夜,風清水不停的索取著,即便是他和莫如雲兩人輪番上陣,也險些有點吃不消,此刻,這個小魔頭終於睡著了,兩人終於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原來女人說我要,我要,我還要,竟然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情。”行千里活動了一下有些痠軟的肩膀,低頭在風清水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了一吻,“妖神大人給你設下的最後一道禁錮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的小妖精?以前,似乎沒有這麼難伺候呢……”
“水兒,我,我不行了……”睡夢中的莫如雲發出了一聲低吟,輕輕的蠕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擰緊了眉頭,露出了有些痛苦的神色。
“連做夢的時候都喊不行,看樣子,這個臭小子,這次是真的……”聽著莫如雲的低吟,行千里忍不住失笑出聲,可這一笑,卻牽引著整個身體都散架了般疼痛起來,“哧……疼,疼,疼,以後可不能這麼由著這個小惡魔胡鬧了……這要是來了敵襲,三個人可就都得交代了……”
“如果遇到什麼危險,我會留下你們當誘餌,然後帶著陛下遠揚千里的。”血罌粟的紫色身影緩緩的從半空中淡出,嘴角掛著妖魅的笑容,眯著一雙桃花眼,盯著行千里,調笑道,“情雲那邊傳來訊息,說是截下了那兩個金狼族的小畜生往外傳的信,人已經關起來了。”
“你不會就這麼點破事兒跑來擾我的清夢吧,血罌粟?”行千里用一隻胳膊撐著床坐起身來,伸手拎起一件衣服裹在身上,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不時還因身體的疼痛而擰緊眉頭。
“沒有人告訴過你麼?縱慾過度,對身體的危害可不小。”血罌粟的目光不易察覺的在風清水身上流連了片刻,便重新轉向了行千里,伸手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封信,遞了上去,“鬼府那邊回信過來了,使團已經出發,最遲明日,就能到達兩國邊境,子夜已經派出了兩千隱衛,沿路暗中護送,讓我來跟你問問,還有沒有什麼別的要囑咐的。”
“他怎麼不自己來問?”行千里緩步走到血罌粟身邊,伸手扯著他的衣袖,到了外間,在圓桌旁邊坐了下來,心中腹誹,可惡的傢伙,要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