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的等價交換,其中卻暗藏著無數的陰謀與背叛。他們之中每一個人都是害死無憂的儈子手。可是,對於顧非凡,她捨不得下手,她的確對他有太多的愧疚,對於寧王,她殺不了他,而對君洌寒,她恨了他,也傷了他,更多的卻是愛。所以,她認命了,她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飛瀾用手掌緊緊的捂住心口,胸腔中心子沒跳動一下,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痛的讓人窒息,她本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哭了,淚,還是滴答的落了下來。然後,她對顧非凡說,“表哥,你走吧,從今以後,飛瀾再也不欠你什麼。”
面對她蒼白到失去血色的臉,顧非凡心慌了,三兩步上前攙扶住她,“飛瀾,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死不了。”飛瀾冷冷的甩開他,她隨意掃了眼窗外,今日晴空萬里,天色正好。“皇上馬上就要下朝了,表哥該離開了吧。”
顧非凡咬了下牙,的確,他離開的時間到了。有時候,他是真的恨啊,飛瀾本該是他的妻,如今卻陪伴在另一個男人身旁,他見她一面,都難於登天。
“飛瀾,你好好保重,我會再來看你的。”顧非凡隱忍的收回手,轉身大步離開。
飛瀾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嘲諷的勾起了唇角。有過這一次,君洌寒必會提高警惕,顧非凡想再次踏入廣陽殿,是根本不可能的。何況,她在這裡也不會呆得太久了,苟延殘喘的活著,不過是為了報滿門血海深仇,等殺了豫南王,她就可以安心的去黃泉陪伴無憂。
她身體無力的靠在窗欞旁,手掌捂住心口,急促的喘息。內傷未愈,情緒稍有波瀾時,都會伴隨著疼痛。
“靈犀參見娘娘。”殿外,一道清脆的女聲響過後,靈犀堂而皇之的推門而入。映入瞳眸的卻是飛瀾靠坐在窗前,眉心緊蹙,痛苦無助的模樣。
“出去。”飛瀾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她不希望任何人見到她此刻狼狽的模樣。即便是曾經的逸雲也不敢擅自闖入她臥房,而這個靈犀只怕是被君洌寒縱容慣了,如此肆無忌憚。
“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奴婢這就去找御醫來。”靈犀依舊站在原地,喋喋不休說著,飛瀾只覺得頭更痛。
“你出去,我想安靜一會兒,行不行?”她眉心鎖的更深了。
而靈犀顯然是個不會看人臉色的,不僅沒出去,反而為飛瀾斟了杯茶,飛瀾胸口痛的厲害,本是揮出手臂要將茶杯擋開,卻一不留心掀翻了靈犀手中的杯盞。
啪的一聲脆響,杯盞碎裂在地,濺了靈犀一身茶水。
“啊!”靈犀一聲驚叫後,不安的看著她,那一雙靈動的眼眸中分明有著敵意。
而正是此時,君洌寒從外而入,屋內的情形,讓他微鎖起劍眉,沉聲道,“靈犀,你先出去。”
“皇上,我……”靈犀一副委屈的樣子,剛要解釋,卻被君洌寒冷聲打斷。
“朕讓你出去。”顯然,他動怒了。
“奴婢遵命。”靈犀有些不甘的俯身,轉身離去。
殿門緩緩合起,君洌寒大步來到飛瀾身旁,一把將她抱入懷中,“瀾兒,是不是內傷發作了?這個風清揚究竟是怎麼醫治的,越來越沒用了。”
飛瀾將頭靠在他胸膛,苦笑著挽起唇角,“皇上似乎忘記了,飛瀾這一掌可是拜您所賜。”
君洌寒不語,只是擁著她的手臂更緊了,有些孩子氣的嘀咕了句,“朕也讓你打一掌還回來吧。”
飛瀾在他胸膛中低笑了聲,而後不著痕跡的脫離了他懷抱。絕麗的容顏再次浮起清冷。“皇上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君洌寒溫笑,甚為隨意的重新倒了杯茶遞給她,“朕該問什麼呢?問顧非凡為什麼潛入廣陽殿,還是問這整整一個時辰,你們都做了什麼?”
飛瀾端著溫熱的茶盞,斂眸不語,眸光淡淡散落在腳下零落的白瓷碎片上。
君洌寒溫潤的聲音依舊縈繞在頭頂,“瀾兒,朕承認,朕嫉妒你們的關係,介意你和他往來,但朕不想再去猜忌什麼,這樣做無論對你,還是對朕,都是一種侮辱。”
飛瀾靜默了片刻,而後,唇角揚起一抹極諷刺的笑,“他對我說會帶我離開。”
君洌寒緊盯著她,眸光都冷了。
飛瀾諷刺的笑靨更深,繼續道,“並且,我答應了。”
這一次,君洌寒再也無法維持住一貫的冷靜自恃,他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扯她入懷,手臂緊環在她腰肢,勒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可以。”他幾乎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