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貴妃,還是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慕容飛瀾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很快就會被忘記,只要她肯用心,一定可以重獲寵愛。
瑩白如玉的雙手,柔弱無骨般,在瑜琳記憶中,慕容飛瀾斟茶時就是如此的姿態,她像模像樣的學著,將溫熱的茶盞端到君洌寒面前,“皇上喝茶。”
君洌寒的眸中閃過一絲動容,他看著她的眸光些微渙散,明明看著她,而褐眸中卻沒有她的倒影。
瑜琳笑靨淺淺,語調輕軟,媚聲入骨。“皇上好久都沒去臣妾宮裡了,今夜到長樂宮中陪陪臣妾吧,這後宮之中只有中州王一個孩子,難免孤單,臣妾很想給他填個弟弟。”她臉頰微紅,眸光怯怯的看向一旁君洌寒。
他竟無絲毫反應,幽深的眸光一直盯著手中茶盞。反倒是一旁無憂開了口,“倒是讓皇貴妃費心了,不過,本王自幼一個人已經習慣,一個人也有一個人的好處,至少沒有人來爭搶江山與女人,少了血刃手足的麻煩。皇貴妃娘娘十月懷胎辛苦,生一個註定要被斬殺的孩子又是何苦呢。”
“你……”瑜琳被氣的臉色慘白,卻又無法在君洌寒面前發作,只得咬唇隱忍。
反觀無憂,卻十分悠哉的放下手中白瓷茶盞,一拂衣袖起身道,“無憂要回上書房讀書,先行告退。”
“朕晚些時候去廣陽殿陪你。”君洌寒溫聲開口。
“不必了,皇上還是好好的陪伴您的皇貴妃吧,她可還想給你生小皇子。”無憂不冷不熱的還口,讓君洌寒吃癟,似乎已經成了他生活中樂此不疲之事。
華燈初升,君洌寒如同以往般,回到廣陽殿歇息,早已將瑜琳懇求他去長樂宮相伴之事拋在了腦後。
往日空蕩的床榻上,如今多了一個小小的身體,他身上蓋著明黃的錦被,顯得面頰蒼白消瘦。想起他剛剛回到帝都之時,面板被邊塞風沙吹得黝黑,一雙眸子卻充滿了靈動的光。轉眼不過一年的光景,他瘦了很多,臉色都帶著病態的蒼白。如同精美的瓷器娃娃,一碰既碎,讓人尤為心疼。
對於無憂是如何死裡逃生的,他從未過問半句,倒也不必多此一舉,想必是顧非凡所為了,終究是愛屋及烏,不忍傷害飛瀾的孩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