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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上的內容卻叫楚雲飛沉下臉,這筆跡一看便是出自女孩兒手筆,可那上面的七言絕句詩卻……

“這是好容易得到的,理論起來,煙花之地也不乏有才情的女子,那些個老鴇,也會請人專門教那些姑娘琴棋書畫。可那姑娘遞出這麼個東西來,也不曉得到底是什麼意思?”

單看內容,不過一首豔詩。

楚雲飛看了徐之謙一眼,他語氣疑惑,神情卻沒多少疑惑。

徐之謙嘿嘿一笑道:“之前,嫂子叫我尋一個擅長模仿的人才,我略猜到了幾分嫂子的意思。如今看來,還真讓嫂子料中了!”

說到最後已滿是敬服,吐了一口道:“接下來的事,哥哥就不必擔心了,那姓王的不曉得是不是嚇傻了,聽說在刑獄司,無論問什麼話,他都不說。不曉得這首詩到了他耳朵裡,會不會讓他想起些什麼來?”

楚雲飛道:“你若能早些脫身,就早些脫身不要管了。”

徐之謙卻搖頭,笑道:“這場戲怎麼樣我也要看到最後,不過在傳到那姓王的畜生耳朵裡,我倒要先看看王家其他人的反應。”

如今,整個京都人都在關注王家的事,只要稍稍有點兒變化,不過半個時辰便傳到王家。

王夫人被王大人踹了一腳,養了兩日,好歹能起身,這日訊息送到王家時,明珍才服侍王夫人略吃了些早飯。雖沒請大夫來瞧,到底叫人出去把王夫人的情形說了,請大夫開了方子。

二門外的婆子進來稟報時,明珍正服侍王夫人吃藥。瞧著那婆子一臉驚慌,就示意明珍先擱下,聽婆子把話說了再吃。

那婆子並沒有讀過書,好在記性好,出去打聽的回來念給她聽,她倒記得一字不差,無法理解其意,因此念得很是順暢。

固然是王夫人,聽著也不覺騷紅了臉。別說明珍,忍不住咬碎一口銀牙,那姓王的把心思都放在這些上面,也難怪功名上沒有建樹!

正想著,卻忽覺臉上一痛,溫熱的液體從頭上順著臉頰流下去,嘴裡一陣發苦,鼻息下竟是濃濃的藥味兒。

這一出始料未及,她顧不得疼,驚惶地抬起頭來,正要迎上王夫人那雙緋紅冷冽的眸子。

王夫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死死盯著明珍,質問:“志遠死了於你有什麼好處?王家敗了,於你又有什麼好處?別當我不知你以前做的事,若不是想著兩家的交情,你已是我們家定下的兒媳婦,我早就……早就……”

明珍本來就被王夫人忽然扔過來和藥碗砸的懵了,雖之前也想過,王夫人會疑到她身上,可這會子聽王夫人親口說出來,仍然呆了呆。

王夫人這一出,不止讓明珍懵了,一直跟著明珍服侍的杜嬤嬤也懵了。明珍嫁來王家已有幾個年頭,雖憲哥出生日子不好王夫人不喜,不過稍稍冷落明珍罷了,卻也從來沒見過王夫人會這樣。那目光,彷彿早已將明珍恨得入骨!

直到瞥見明珍額頭滲出血跡,杜嬤嬤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道:“夫人誤會了,姑奶奶這幾日也在為姑爺的事著急。夫人不好,姑奶奶日夜在跟前服侍,晚上也不曾好睡,心急姑爺的事,整個人都……”

話沒說完,王夫人的眸子如同發著寒光的利劍射過來,冷冷道:“你不妨問問你們姑奶奶,讓她捂著良心說,是不是她要置我們王家於死地?!”

縱然很想反問王夫人一句,是誰把她逼到這一步?到底咬著牙忍住了,回過神的明珍,任由額頭上滲出的血跡順著眼角往下趟,跪在王夫人跟前,迎上王夫人的目光,道:“我若真有這樣的想法,當初何必嫁進來?只要我還是王家的媳婦,王家就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

橫豎王夫人今兒說了這話,要維持以往表面的和睦也難,不妨敞開天窗說亮話。她手裡握著王家的把柄,這個把柄唯一的用處,不過是保住她在王家的地位。一旦地位沒了,王家與她沒有用處,她也不妨來個魚死網破!

明珍毫不示弱,目光堅定冷凝。

若是平常王夫人也不會如此失控,王志遠是她的親兒子,唯一的一個兒子,從小到大,只有她一個人真心疼愛,她活到現在,婆婆已死了,王家除了王大人就她這位王夫人身份高,本該已到了含飴弄孫享福的時候,兒子出了這樣事,丈夫只曉得把氣往她身上撒。讓她如何冷靜下來?

明珍這會子表現出來的冷靜,不知不覺反倒感染了王夫人,吐了一口氣,吩咐身邊的嬤嬤將明珍攙扶起來,神情緩和,語氣也柔和了幾分:“先回屋裡處理傷勢,把衣裳換了,讓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