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又被文大人及時找大夫救活了,當時是個什麼情形,他們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王志遠如今身在刑獄司,不許家人探視。
一開始說不得就如王夫人和她想的這樣,被人算計。文大人出場,對方也始料未及,眼下鬧得這般,就算使了仙人跳,對方也會咬死不認。
明珍正想著,又有丫頭一臉慌張走進來:“夫人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明珍的思路被打斷,見來稟報的是王夫人屋裡的小丫頭,就急忙下床來,讓丫頭扶著,跌跌撞撞趕去王夫人正屋。
王夫人已被人挪去床上,一臉痛苦之色,明珍見了忙叫人去太醫來看看。王夫人卻忽地睜開眼,一把抓住明珍的手腕阻止下人去請太醫。
明珍瞧著她這個情形,還在為王志遠著想,不禁在心裡冷笑。王夫人不讓人去請太醫,自是不想叫外人曉得她病了。王志遠做出這樣的事,把母親氣病是為不孝,又給王志遠多加了一條罪狀。
“便是不請太醫,也要請個大夫來瞧瞧。”
王夫人仍舊搖頭,便是尋常大夫,如今王家的事一天就鬧得沸沸揚揚,整個京都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多少人盯著王家。
明珍瞧著王夫人這模樣,可見公爹那一腳踢得不輕。王大人嫌少過問內宅的事,不管是李姨娘、還是後來新抬進來的姨娘,只要一個生了孩子,王夫人就會大力抬舉。想到這裡,明珍也只有著急的份兒,再不敢忤逆王夫人的意思。叫人去取了護心丸,用水化開,親自喂王夫人吃下,又在王夫人屋裡守了一夜不曾安歇。
明珍安排了人去打聽,未曾打聽出什麼,卻已打草驚蛇。那姑娘被安置的地方,裡三層外三層佈置了不少人手,別說把訊息送進去,方圓百尺,幾乎不能靠近。本來尚且有幾分主動權,如今也完全失去了。
不僅王家人著急,除於被動的他們也同樣著急。
“那姑娘不求財,自個兒死命地去撞柱子,莫不真是誰家正兒八經的小姐,誤打誤撞走錯的房間?”韓氏雖這樣說,卻也不覺的可能性大。
“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何況前兩日,也只有一位姑娘在藥王廟住下了。藥王廟雖每日裡香客眾多,不過徐小爺也找人暗中盯著。”總之,目前最要緊的,是讓那姑娘透出口風,不管她有什麼目的,只要不把徐之謙安排的人拖下水就由著她去。
“我父親雖不大喜歡這位文大人,不過文大人行事十分謹慎。這些年,他作為御史大人,手裡不曉得辦了多少案子,卻從未叫人抓住把柄。這一次,他尚未查明,便自個兒把聲勢鬧得這樣大,不曉得他手裡是不是掌握了什麼……更或者……”
如今朝堂雖算不得一頭獨大,但當今皇后、已有身孕的王貴人,背後的勢力皆是當今太后娘娘所忌憚的。果真是她所想的這般,這件事就遠遠超出他們能掌握的範圍之內。
韓氏曉得不管其他人的目的如何,最要緊的是不能把徐家拖下水,若是要讓那姑娘透出什麼口風,又讓她不透露別的,韓氏倒有個辦法。
不過兩天,整個京都沸沸揚揚都在討論的只有一件事。起初,輿論不過是說那姓王的色心起佔了清白姑娘的便宜,結果到了第三天,輿論漸漸變了,開始有人起疑,莫不是那姓王的佔了姑娘的便宜,那姑娘大鬧起來,那姓王的怕事兒鬧大,要來個殺人滅口死無對證。否則,一個嬌滴滴又虛弱生病的姑娘,就是狠下心要死,也不會撞得那麼厲害,怕是撞一下,就沒力氣撞第二回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藥王廟來了一位翩翩公子,聲稱外地人生意人,表妹身子骨不好,來京都藥王廟尋醫治病,他正好路過此地,因此便來瞧瞧。
此前只有一位姑娘來藥王廟求藥王菩薩庇護,且出事之後,藥王廟也日日有官差,他一出場就立即被官差帶走。
“……原本好容易平靜下來不再尋死的那位姑娘,聽說家裡親戚來了,又鬧起來。幸而文大人早有防範,日夜皆有力氣大的婆子守著,那姑娘見死不了,求著屋裡的婆子去找文大人,她已沒臉活在世上,求文大人放了那位公子,不要禍及她的家人。”
落英說到這裡,不禁噓噓:“那姑娘委實可憐的緊。”
明玉聽著卻愈發覺得古怪,沒想到那姑娘這麼配合。
到了晚間,楚雲飛前腳進門,徐之謙後腳找來,阿陽將他帶去書房,等楚雲飛一去,徐之謙就從懷裡拿出一張紙來。上面的字跡雖稍顯生疏,像是許久不曾握筆,卻也十分娟秀,可見也認認真真習過貼子,讀過書的。
只是,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