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空缺。”
楚雲飛似是拿定了主意,道:“我明兒去見見韓大人、安大人,便是不能去南京,也可去離南京近一些的地方。”
明玉不覺又蹙了蹙眉,楚雲飛這摸樣,竟好像不願呆在京都,是京都要出變故,還是因為別的?明玉覺得勢必要問清楚。
“前兒你說,留在京都反而好些,娘也支援你的打算。是不是今兒六哥說了什麼?”
楚雲飛立即搖了搖頭,又隨即嘆了一聲,甚是疲倦地道:“今兒就歇了,明兒去拜見了韓大人、安大人再說。”
“我和娘都沒正式去拜見安夫人,如今安大將軍舊疾犯了,在家養病,不如明兒我和娘也一道去探望?”
楚雲飛想了想點點頭,明玉就笑道:“這般,明兒要早起,你也安心睡一覺,先別想這些事。”
如今天氣不冷,衍哥睡在自個兒的小搖床上,只怕他晚上掀被子,明玉將小搖床推到架子床邊,讓楚雲飛睡了裡面。留了一盞羊角燈,這才躺下來。
一夜無話,隔天早起,衍哥還在呼呼大睡時,楚雲飛已依著慣例出去晨練。給明玉梳頭的落英,特意將昨兒楚雲飛新買的琺琅彩花卉簪拿了出來,又精心梳了個金玉梅花鬢,將明玉整個人襯托的愈發精緻。
幸而今兒要出門,若是在家裡,頂著這樣的頭飾,明玉倒不習慣。落英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笑道:“這個髮飾奴婢學了很久,只因姑奶奶的首飾不好搭配,昨兒姑爺就給姑奶奶買了一對,正好今兒能讓奴婢大展身手了!”
明玉笑著誇了她一句,落英掩嘴笑道:“姑奶奶這麼一打扮,姑爺的眼睛就更離不開了!”
才說完,明玉果真覺得背後有道目光,扭頭望去,楚雲飛已晨練回來。落英快速地將梳妝檯上的東西拾掇起來,一邊笑一邊道:“奴婢去叫衍哥起來。”
說罷就朝裡間去了,明玉被楚雲飛的目光弄的有些無措,好似孩子,得了東西就忍不住顯擺,頗為不自在地理了理衣裳道:“淨房已備了熱水,你也去梳洗吧!”
楚雲飛卻站著不動,因為要出門,且是去拜見楚雲飛的上司,明玉特意穿了出門的衣裳。上著雲霏妝花緞織海棠對襟褙子,下著軟銀輕羅百合裙,一頭烏木似的頭髮盤成個精緻的髮鬢,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肌膚白淨,雖已做了娘,身姿卻窈窕,亭亭玉立,含羞帶怯,不施胭粉,仍舊嬌豔如六月海棠,清雅似月下蓮花。
楚雲飛不覺吸了一口氣,這才將目光移開,朝淨房去了。
明玉就聽得有低笑聲傳來,轉身望去,落翹、菊香、菊影皆捂著嘴巴。明玉瞪了她們一眼,她們才收住笑,曉得明玉不是真的生氣,落翹上前來見禮,笑道:“從前姑爺不在家,姑奶奶不注重打扮,如今姑爺回來了,姑奶奶也該新作幾身衣裳了。”
想到剛才楚雲飛火辣辣恨不得吞了她的目光,明玉只覺臉頰一熱,道:“今兒要出門,不好失禮於人。你們幾個也注意些,沒得放縱慣了,到了別人家,也這麼沒規沒矩,徒惹人笑話。”
幾個丫頭深深一福,落翹又笑道:“雖然周嬤嬤不在身邊,可週嬤嬤教的規矩奴婢們哪裡敢忘?姑奶奶就放心吧!”
明玉懶得和她們貧嘴,問道:“夫人起來沒有?”
“奴婢才從夫人屋裡過來,夫人已起來了。”
一時蓮月進來回話:“禮已預備好。”
待楚雲飛洗漱完畢,衍哥穿了衣裳,楚雲飛抱起不肯睜眼的衍哥,一道朝秦氏屋裡去。
晨風清涼,枝頭鳥兒嘰嘰喳喳,或忙於覓食,或忙於梳洗羽毛。一日之計在於晨,讀書人這個時辰早已起來讀書,當家主母也開始料理一天的庶務。而這會子,正屋的門卻仍舊緊緊閉著。
三五成群站在院子裡的人,已差不多等了半個時辰,漸漸便有人不滿起來。低聲嘀咕:“誰不曉得昨兒夜裡爺歇在正屋?若不是夫人一早就出門還願,她還敢這麼著麼?”
身邊的丫頭聽了,忙扯了扯說話之人的衣袖。
那年方十八九歲,模樣靚麗的女人,冷哼一聲,撫了撫鬢角上的簪子撇撇嘴,下意識地將胸膛抬高了兩分,無形中露出幾分驕傲來。
距離這邊十來步遠,亦有一位衣著打扮光鮮亮麗,不似普通下人年紀約莫二十來歲的女人輕輕轉頭朝那邊望了一眼。她身邊的丫頭輕輕哼了一聲,用極小的音量不屑道:“不過得了一件簪子罷了,就立即上頭了。那種貨色,便是賞給奴婢,奴婢也未必瞧得上。”
話說完了,那二十來歲,年輕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