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著,緊緊地。
毫無鬆手的跡象。
燭火,因為氣流的變換,時不時晃動著。
靡音的眼睛,開始迷離。
很久很久之後,殷獨賢開口了:“是的,我們都會死的……那時,我和你都不會寂寞,因為你,永遠都會在我的身邊。”
赤*裸的腳上,是微微的涼。
殷獨賢的手,還有他撥出的氣,都是涼的。
靡音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隻鳥。
嬌小,羽毛的顏色濃豔而斑斕。
兩人,就這樣沉沉睡去。
第一次,這樣寧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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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楓動我說你會愛上,是因為……娃娃很花心,哈哈,被我看出來了吧。……
to喵嗚咿呀遠修嘿嘿就要出場鳥……
明天繼續吧……
彌留
雪,漸漸地止住了。
枯枝,潛心等待了一個冬日,終於綻放了點點綠意。
雖則如此,依舊是春寒料峭。
那風颳在人臉上,還是透骨的冷。
這天,靡音照舊來到了仙慶宮。
毓蘭,還是躺在床上。
安靜地閉著眼睛。
她整個身體,似乎消瘦了一半。
待在她身邊,靡音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力。
忽然之間,她不忍再看,而是來到窗戶前,瞭望外面的世界。
到處,都是淺淺的綠意,躍動人心。
一切,都開始慢慢復甦起來。
新舊交替,榮枯互換。
生命的新起,就必須有生命的離去。
她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並不能接受。
離去,對於留在原地的人而言,是痛苦的。
這種滋味,她時刻都在品嚐。
忽然之間,毓蘭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小到淹沒在微塵之中。
但靡音還是聽見了。
她忙快步走上前去,將耳朵湊近毓蘭的唇邊。
只有這樣,才能聽見她的聲音。
“獨賢……獨賢。”毓蘭不停地叫著殷獨賢的名字。
靡音忙讓內侍去找殷獨賢,而自己,則一直握著毓蘭的手。
那手,冷而柔軟,裡面,竟沒有貫注一絲一毫的力氣。
靡音明白,這次,毓蘭是真的大限已到。
房間中的藥香,是苦澀而馥郁的,充塞在空氣中,進入人的口鼻。
滯澀,哽咽。
可過了許久,也不見殷獨賢到來。
靡音正要詢問,卻看見門口一名內侍在向自己做眼色。
靡音疑惑,走過去,詢問道:“怎麼人還沒來?”
“靡音姑娘,皇上恐怕一時半會是來不了的。”內侍焦急地說道。
“為什麼?”靡音不解:“他出宮了嗎?”
“皇上並沒有出宮,只是,”那名內侍欲言又止:“只是,皇上在倚玄宮,說好不讓人進去的。”
倚玄宮位於皇宮的一隅,地處偏僻,一向無人居住。
靡音不禁起了疑心。
“為什麼?”靡音逼問:“他在那裡幹什麼?”
內侍搖搖頭,確實無可奉告。
靡音轉頭,看向彌留的毓蘭,眼中,盛滿了焦灼。
一向幽靜的倚玄宮裡,此刻正是大放瓊宴,如花宮女翩翩起舞,金管玉蕭,盈盈滿殿。
而正中的烏木軟榻上,正側躺著一名男子。
那雙眸子,細長如柳枝,微微地眯著,似乎每一下的眨動,都能溢位無限光華。
他身著一件淡綠色的衣衫,腰間的帶子沒系,胸前的肌膚就這麼露了出來。
那蜜色的肌膚,像是光滑的絨面,光線,在上面流溢而過。
一舉一動,都是誘惑。
而殷獨賢,就坐在他旁邊。
兩人相得益彰,共同斂盡天地之光華。
殷獨賢靜靜地喝著酒,臉上,是亙古不變的平靜。
而那個男人的臉上,則是一種慵懶的笑,似乎看什麼,都是漫不經心。
兩人共同觀賞著面前的歌舞,但眼神深處,卻蘊藏著不同的心思。
男子將酒杯拿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