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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殷獨賢面無表情地來到她面前,舉起手,一下下地扇著她。

靡音的臉頰,開始熱辣辣地疼,但是她沒有任何停滯,繼續說道:“殷獨賢,你改變不了什麼,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你永遠也無法忘記自己母親和其他男人交*合的場景,你永遠也享受不到平常人的快樂。”

殷獨賢下手,越來越重,他眼眸中那一向平靜的湖水,開始結冰,凍得人遍體生寒。

他不停地扇著靡音的耳光,一下下,用力地。

靡音的頭開始發暈,而眼前,也變得迷離。

但她還是大聲地叫囂著,嘴中叫出一些連她自己也聽不清楚的句子。

可是她很確定,這些話,對殷獨賢而言,是不可忍受的。

因為他動怒了。

她終於傷害到他了。

就這麼,房間中瀰漫著清脆的耳光聲,還有那些靡音的謾罵聲,交織在一起,分不清晰。

靡音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而臉頰上的痛,也開始漸漸麻木,嘴中的鮮血,她吞嚥下了,濃稠的鮮血,她一口口地,吞嚥了下去,接著,繼續從口中逸出那些黑色的句子,刺激著殷獨賢。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衝了進來,將殷獨賢拉開。

酷刑結束,靡音喘了許久的氣,睜開眼,看見了拉住殷獨賢的楊池舟。

“你想把她打死嗎?”楊池舟大聲質問。

“我只是在成全她。”殷獨賢的臉,如天山上的冰雪,白淨,冷。

靡音看著他們,繼續笑著,嘴角流出嫣紅的液體:“沒錯,他確實是想殺死我,因為我知道了他的秘密,知道他害怕被人知曉的,卑賤的身份!”

聞言,殷獨賢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掙開楊池舟,緩緩走到靡音面前。

他用手指,沾了滴靡音唇邊的血液,眼神,是一種至深的冷凝:“放心,靡音,我不會殺你的,我要留著你的性命,永遠地折磨你。”

說完,他起身,走出了屋子。

靡音半眯著眼睛,殷獨賢的身影,逆著光,慢慢地走了出去。

只餘下,一陣冷冷的香氣。

她忽然放鬆了全身的骨骼,癱倒在地上,至此,才感覺那像潮水襲來的劇痛。

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不能倖免。

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輕輕地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她明白,那是楊池舟。

宮女端來了熱水,楊池舟親自為靡音絞了帕子,敷在她紅腫的臉頰上。

熱熱的帕子,覆蓋著麻木的面板,疼痛有了瞬間的舒緩。

楊池舟忽然說道:“靡音,你不應該揭他的痛處的。”

臉上是灼熱,而靡音撥出的氣卻是冷的:“他可以毀滅我的一切,而我,就必須要顧及他的心情?難道你不覺得這很可笑的。”

楊池舟緩緩說道:“這樣做,只會讓你受傷。”

“受傷?”靡音冷冷地笑著:“你們給予我的傷,也不差這麼兩三處。”

楊池舟看著她如玉般白皙瑩潤的頸脖上的紗布,忽然道:“靡音,我們並不是有意的。”

靡音的喉嚨動了動,良久,她靜靜說道:“那又怎麼樣?事情不是已經發生了嗎?”

“你說得沒錯,事情已經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楊池舟伸手,撫摸上她的頸脖:“我們只能這樣相處下去。”

靡音閉著眼,沒有做聲,窗外的天光,黯淡中帶著灰白,透過眼瞼,在她眼前氤氳成模糊的一片。

楊池舟的聲音,順著薰香的氣息縷縷傳來:“靡音,別再拿這件事去刺激皇上,因為,就連他也不曉得自己會作出什麼。”

靡音將雙手放在腹部,隨著呼吸,那片柔白漸漸起伏著。

“你們,”靡音忽然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楊池舟順勢在靡音身邊半躺著,緩緩說道:“我的父親,是名副將,隨陳王鎮守邊境。”

“我十五歲那年,因為貪玩,獨自在山上玩到半夜。正準備下山返家,卻遇到了一匹狼。”

“那匹狼很大,站起來有一人高,眼睛是幽綠的,滿嘴利牙,它向著我撲了過來。”

“我拿出匕首,拼命與它對抗著。我們互相攻擊著,相互交纏在一起,兩者的血,流淌了一地,那種濃烈的腥味,還有狼身上那股野性的氣息,燻得我喘不過氣來。”

“一不留神,我的手,便被它給咬了一口。匕首落在了地上,我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