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極盡曖昧的出場,又是一個花灑人家
靡音啊靡音
青兮知你如蕾未綻,如鳳未鳴
現如今
可嘆你這精靈已不能遊戲花間
若那滿樹繁華吹落
不知被何人拾得
被如何捏圓搓扁,落得個人心絕漠
願那一縷香魂佑得你莫再入凡塵
娃娃,你太有才了……
to漠陌。勵志故事……這真的勵志嗎?
離去
他的身形,是恍惚的。
靡音著急了,她走上前去,拉住殷獨賢的手。
她的指甲,甚至都深深掐入了他的皮肉中。
可是殷獨賢依舊沒有動彈。
他看著毓蘭,整個人像是化作了石像,任憑靡音怎麼推,就是沒有反應。
靡音感覺自己的力氣慢慢流逝了。
她沒有力氣再去推拉殷獨賢。
她只是冷冷地望著他,道:“你會後悔的。”
接著,靡音來到了毓蘭面前。
但是這次,她什麼也沒說。
一句話,也沒有說。
靡音無法告訴毓蘭,她的兒子就在她身邊,可是,卻不願意來送她最後一程。
她不能這麼告訴毓蘭。
可是毓蘭,應該是知道的。
她的臉上,是一種平和的笑,像是看破了一切,原宥了一切。
她說:“靡音,忘記仇恨吧,代替我,陪在獨賢身邊……答應我……答應我……”
她的聲音,還是很微弱。
但是,此刻的屋子,靜得連微塵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因此,毓蘭的話,清晰地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
沒有回應,旁邊的兩人都沒有回應。
毓蘭忽然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
那隻手,蒼白,消瘦,帶著一種罕見的清麗。
與此同時,毓蘭說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句話:“……獨賢,我的孩子……”
然後,那隻手,就這麼墜落了。
在空中,劃下了悽美的弧度。
就這麼,再也無法抬起。
靡音的手,撫摸著毓蘭的發。
雖然她病了許久,但那頭髮,還是一樣的亮麗,柔順。
那水蔥般的手指,感受著它的華麗。
同樣,也感受著生命的逝去。
然後,靡音起身,轉過身來,冷眼看著殷獨賢,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母親死了……她再也不用忍受你的嫌棄,'炫+書+網'永遠也不會了。”
殷獨賢還是站在那裡。
不動,也沒有言語。
時間,像是停滯了。
紫金爐中的百合香,焚到了盡頭。
所有,都結束了。
所有,都不可挽回了。
殷獨賢忽然轉身,走了出去。
或者是,逃了出去。
他的腳步,是不穩的。
靡音回過身來,將唇,靠近毓蘭的耳畔。
紅唇,微微動了一下。
聲音,比塵埃還要輕。
或許,只有毓蘭才能聽見。
宮裡面,安靜極了,像是能聽見月色躍動的聲音。
靡音坐在窗前的軟榻上。
膝蓋上覆蓋著厚毯,而手中,則拿著那個香囊。
那是毓蘭為殷獨賢做的。
可是至死,都沒有完工。
於是,靡音決定幫她完成。
絲線穿過布料,一點點地,將那個福字繡好。
靡音發覺,在寂靜的半夜,刺繡,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每一段線,都沾染著自己的一段心事。
將它們,永遠地保留在香囊上,而心事,也永遠保留了下來。
永永遠遠。
即使蓋著厚毯子,但靡音還是將窗戶開著。
她喜歡風,即使是冷風,也是自由的。
天,是深紫色。
就像是毓蘭衣衫的顏色,都是紫色。
已經七天了,毓蘭離去已經七天了。
而殷獨賢,也整整消失了七天。
那日,他跑出去後,靡音就沒有再見過他。
但靡音記得他當時的背影。
荒漠,如死如灰。
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