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眼睛,半闔著。
“因為我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極成漢坐在了龍椅之上,夜晚的龍椅,有著深深的涼意。
“是的,你明明知道皇后要殺她,可是你坐視不理,你任由她被人毒死。”極淨萬的眼睛,也染上了夜的涼意:“明明是你,將她帶回了這個皇宮,是你,將她一步步推向死亡。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救她?”
“我沒有能力。”極成漢的眼中,全是老去的年華地絲線:“不僅僅是皇后要殺她,還有其餘地長老,其餘維護耶羅秩序的人,他們不允許一個盛容地女人受到寵愛,他們害怕我會因為受到你母親的蠱惑,而將皇位傳給你。”
“如果你足夠愛她,那麼,你會盡全部力量保護她。”極淨萬的聲音,像是寒冷的溪水:“可是你沒有。”
“有很多事情,是不由你決定的。”極成漢閉上疲憊的眼睛。
“是的,有很多事情,是不由我決定的。”極淨萬道:“但是。你地生死,我卻能決定。”
極淨萬說完,便走出了大殿。
而外面一直等候的一百名高手,則魚貫而入。
門,重新關上。
他的父親,是無法在一百把刀劍下逃脫的。
極淨萬抬頭。看向夜空。
今天的月亮,被血洗過,更加清亮了。
血,是好東西,只有它,才能清洗罪惡。
屏風上,繡著海棠,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可以聞到那種香氣。
靡音的眼睛,跟著絲線遊走,而嘴角。卻是無意義地冷笑。
殷獨賢就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他一直看著手中的奏摺,而眉宇間,卻鬱著一種壞情緒。
耶羅,開始行動了。自從極淨萬奪位成功,當上耶羅的皇帝,便開始整理內政。
耶羅的兵權,是分散在各個長老手中,所以。雖然耶羅計程車兵個個彪勇善戰,可因為各個長老心思不一,每次作戰時,都不願意派出自己的精英,因此耶羅的兵力有所下降。
但極淨萬這次一舉將長老們拿下,再準確地鏟去了對自己有異心的人,將長老們地兵權重新收入自己囊中。
如此一來,耶羅的實力大大上升,盛容和其對抗時。已感吃力。
而極淨萬的心思,殷獨賢再明白不過,他想要吞併盛容。
“你在煩惱?”靡音忽然發問。
殷獨賢詢聲抬頭,他看見靡音一直在看著屏風,並沒有轉過頭來。
“是關於耶羅地事情?”靡音繼續問。
如果殷獨賢現在站在靡音的面前,他會看見,雖然靡音在說著話,但是她的眼神,卻依舊是迷茫的。彷彿不存在一般。
“你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嗎?”殷獨賢反問。
“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失去了權力,會是什麼樣子。”靡音輕聲道。
“那麼。你想出來了嗎?”殷獨賢問。
“沒有,”靡音搖搖頭:“恐怕,要到了那時,我才會知道。”殷獨賢放下奏摺,他起身,來到靡音面前,然後,他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想得太多了,是因為悶的關係是嗎?”
靡音的臉頰,雖然被抬起,但是她的眸子,依舊是看著那屏風。
“我已經吩咐好了,明天,我們便去狩獵,你也可以順便去散散心,呼吸下新鮮空氣,對你是有好處地。”靡音的下巴被殷獨賢捏在掌心之中,那是一種尖銳。
“需要散心的,是你吧。”靡音的眸子,慢慢地轉動著,最終看向了殷獨賢:“耶羅的事情,應該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不是嗎?”
殷獨賢靜靜地看著靡音,目光如水,良久,他終於說道:“我發覺,你似乎在拼命惹惱我……你難道就不怕我生氣而懲罰你?”
靡音沒有說話,但是嘴角,卻有一種冷冷的笑意。
隱蔽在迷霧之後的笑意。
殷獨賢忽然將手伸在半空,然後,猛地向著靡音扇來。
這個動作,在靡音的記憶中,是熟悉的,殷獨賢以前便時常這麼懲罰她。
所以,她輕輕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巴掌並沒有像過去那樣重重落下。
殷獨賢地手,接觸到她的臉頰時,居然是柔軟的。
靡音依舊閉著眼,但卻聽見殷獨賢說道:“靡音,我知道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想要痛來提醒自己是活著的,是這樣吧。”
靡音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我不會再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