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命運地東西。凡人是看不明白地。即使那是他自己地命運。
殷獨賢知道有人來了。因為開門時湧入地光。恰好照在了他地手心中。
殷獨賢地手心裡。盛著那些光線。靡音站在門口。看著他。安靜地看著她。她地眼中。是平靜。
那是天底下最平靜地表情。當經歷了無數地事情之後。當到了靡音這個地步。她所剩下地。只有平靜。
沒有過多如願以償的興奮,沒有報復後的快感。什麼,都沒有。
只是平靜,只有平靜。
她就這麼看著殷獨賢,像是看陌生人那樣。
當時間到了現在,一切的仇與愛,都被沖淡了。辨不清原本的面目。
靡音只知道,她應該做這件事情,她必須做這件事情,不是為了照料自己的感情,而是為了她地親人做這件事情。
她,只是為了,尋找到一種公平。
是的,公平。
殷獨賢讓很多人失去了快樂和生命,得到了痛苦與死亡。那麼,為了公平,最後的最後。他也應該受到懲罰。
這就是靡音所想要做的。
懲罰,現在已經開始了。
殷獨賢,已經品嚐到了。
他的權力,在頃刻之間,就被人奪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只是一個亡國之君。
他是一根從世界上最骯髒地角落中滋生出的雜草,他之所以要這麼卑賤地活過那些歲月,只是為了得到權力。所以。他才有能量成長為最華麗黑暗的大樹。
權力,那是殷獨賢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因為沒有愛,所以他把權力當成是愛。
而現在,權力已經離開了,他的生命,也就從此毀滅了。
靡音就這麼站在門口,她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衣訣飄
影子,不是真實的,就連人,也不是真實的。
等那陣風過去之後,殷獨賢忽然開口:“你終於回來了。”
他沒有抬頭,但是他卻知道,來的人,就是靡音。
“是地,”靡音回答:“我回來了……我總會回來的。”
“這些天。我一直想著。當你回來時,我一定要問你一個問題。”殷獨賢道。
“什麼問題?”靡音願意回答。在這最後一刻,他願意回答。
殷獨賢抬起頭,目光,還是如雪如冰:“當你殺池舟的那一刻,你在想什麼?”
靡音搖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有想。”
“我以為,你總該有些不捨地。”殷獨賢這麼說。
“可是我沒有。”靡音的聲音和風是一樣的輕飄:“真的,我沒有。”
“原來,我和他,在你心目中是一樣的。”殷獨賢微笑,但是沒有笑出聲音。
靡音沒有再回答了。
殷獨賢看著靡音,她的身後,是一片白芒。
“怎麼,你沒有帶人手來幫你?”殷獨賢揚眉,動作的弧度是很小的:“你就這麼自信,自己可以殺了我?……靡音,我和池舟,可不是一樣的,我對你,並不會手下留情,從來都不會,這點,我以為你是知曉地。”
“我沒有想要殺你。”靡音靜靜地說道。
“為什麼?”殷獨賢道:“不要告訴我,你原諒了我。”
“不,原不原諒,不是由我來做決定的。”靡音道:“我來,只是想要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殷獨賢問。
靡音開口,柔潤的光,在她的唇上滑過:“你……感受到那種心情了嗎?”
“什麼心情?”殷獨賢反問。
“那種,失去摯愛的心情。”靡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感受到了嗎?你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四分五裂一般了嗎?你感覺到自己的心,像是一片片地被鈍刀給切割下來了嗎?你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慢慢地流走了嗎?你在不停顫抖嗎……你覺得,死,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嗎?”
“究竟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個?”
“因為……我想,當你失去權力地時候,你也是會和我一樣痛苦的。”
殷獨賢想起了靡音嘴角靜靜開放的那朵盛世的花。
是的,在那個時候,靡音就想好了一切,她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她已經知道,究竟要怎麼做,才會給予他最大的傷害。
靡音通通都知道,她一步步地,實現了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地,完成了復仇。
“你來。只是為了確定